会剑舞,不如就让沈二姑娘来评判一二?”
听着这话,沈玉媱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来,口中道:“谈不上评判,便是相互切磋舞艺了。”
周双清命人取了鸳鸯剑来,周并蒂也让人取了自己的琵琶,周并蒂弹奏,周双清舞剑,姐妹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沈玉媱在一旁看着,起初脸上还是得意的,看到周双清舞姿矫健,出剑如箭射空,于是神色微变。
一舞毕,周双清笑着请沈玉媱评判,沈玉媱落落大方地一笑,也叫人取了剑来,笑道:“周大姑娘这剑舞基础已经十分扎实了,只不过舞剑气势上还差了一二。”
一边说着,她脱了外裳,手执双剑,仍是周并蒂弹琵琶,她把刚才周双清所舞,重新演绎了一次。
沈玉娇在旁边看着,颇觉得有些无聊。她在舞蹈之上向来没什么天赋,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她懒洋洋地看着,索性让人取了个绣墩来,在廊下坐了。
那边斗舞斗得热闹,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注意到廊下坐着的沈玉娇,就连丫鬟们都被那边的热闹吸引了过去,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在她身侧响了起来:“五娘?”
沈玉娇愕然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全然没想到的人:周元泰。
此时的周元泰还是那个年轻的少年郎,眉目清俊,温柔沉稳,他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裳,披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一副手笼,正含笑看着她。
“怎么不过去和他们一块儿玩?”周元泰笑着问道。
沈玉娇沉默了一会儿,上辈子与周元泰发生的种种此刻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旋转,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周元泰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但直觉与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如果这个时候与他搭话了,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情来,后续也不知还有多少甩不掉的尾巴,她闭了闭眼睛,镇定了几秒,然后倏地起身,高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一声呵斥,让周元泰错愕了。
那边斗舞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十分意外地看向了沈玉娇的方向。
沈玉娇抽出袖中的帕子捂了脸,直接奔着沈玉婳而去,扑倒她怀里就开始嘤嘤哭泣:“大姐,那登徒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吓死我了!”
沈玉婳手忙脚乱地把沈玉娇安抚了几句,抬眼看到周元泰,微微皱了眉。她是认识周元泰的,也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她可没想到沈玉娇是这么个反应,而且那么高亢的一嗓子,倒是显得周元泰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一旁的周双清与周并蒂就有些尴尬了,她们想安抚沈玉娇几句,想说周元泰是她们的亲哥哥,可沈玉娇那声“登徒子”几乎把事情的方向都给指向了歪曲的方面,倒是不好辩驳了。
沈玉媚看了一眼周元泰,又拉了拉伤心欲绝模样的沈玉娇,道:“五妹,你是冤枉了好人,那是元泰表哥。”
沈玉媱与沈玉婵也看向了周元泰,却选择了沉默。
沈玉娇死死抱着沈玉婳的腰,瓮声瓮气道:“表哥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用手拍我的胳膊?这一定是贸然跑进来的登徒子!我不管,大姐我要回家去!”
沈玉婳眸光暗了暗,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继续安抚道:“那真是元泰表哥,想来是他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想和你开个玩笑呢?”顿了顿,她又好声好气笑道,“我送你去母亲身边好不好?”
沈玉娇点了点头,一抹眼泪就跟着沈玉婳往暖阁去了。
廊下的周元泰看着沈玉娇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一时青一时白,十分尴尬。
进了暖阁,沈玉婳把事情说了,然后向周贞娘道:“想来五娘是没见过元泰表哥的,她又头一次到府上来,所以才有这样乌龙的事情。母亲倒是安抚一下五娘,一会儿与表哥道个歉也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