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作古,深致哀悼。
顺致春安。”
傅天略悠悠转醒,只觉身上乏力,撑开眼皮,便瞧见金山、银山跪在床边。二人看他醒了,金山方笑道:“我说了不要紧,一下子就醒了的。”傅天略撑了起身,又说:“信呢?”银山苦笑道:“今天是二爷生辰,想必是那个没脸皮的女人故意来闹,堵二爷的心罢了。也没人听说了这个事。若是有的,好歹是死了个人,总要来告诉的。”
傅天略的额头仍不住滴下冷汗,银山忙取了罗巾为他拭擦,又说:“二爷切莫哀伤,倒伤身了。”金山又取来一碗热腾腾的八神汤,说道:“这是大老爷让送过来的,让二爷消酒消食。”傅天略问道:“大哥知道了么?”银山笑道:“这样的事情小人怎么敢胡说?”傅天略方安心了些,便仰头将汤吃下,喉头到胃里都是辣辣的。又听见外头一叠声的:“拜见祁县侯。”傅天略一时头疼起来,但仍施施然起身,且将碗搁下,行至外间,也给祁县侯行礼。
祁侯见了他,又道:“有些日子不见了,总觉得你清减了些。”傅天略淡然一笑,说道:“这是开玩笑罢?”祁侯又坐下,对傅天略说:“你也坐,不要拘着。”傅天略颇觉四肢乏力,便也不推辞,慢悠悠地坐了下来。祁侯叹了口气,说:“你这样的好日子,也不喊上我,我也不好意思的,只能晚些来,忖度着你的宴席散了,才好来找你,免得你又嫌我这不速之客扰了你的饭局。”傅天略心里仍系着狄秋书信的事,见祁侯来了,想他消息灵通又是太后亲信,料他必知一二,便故意摆起冷笑,说道:“想必是怕我好日子冲撞,不好意思来报丧了?”祁侯闻言颇为纳罕,却又不说话。傅天略见他这个反应,已明白了几分,一颗心似坠进了井了,只扭过头去,又冷道:“不知道我母亲是什么过错?”祁侯默了半晌,道:“原想着缓两天再告诉你的。”傅天略更十分明白了,心如死灰,只道:“到底是什么事?”祁侯摇头叹道:“也不是她有什么错,听说是误食了一碗有毒的八神汤没了的。”
傅天略本已有些念头了,哪知道听了“没了”这两个字,浑身都发冷,忽然胸口一阵痞闷,胃里又一阵翻腾,“哇”的一声把刚刚的汤汁饭菜都吐了出来。金山、银山见了,都很讶异,忙上来侍奉、清理,祁侯的小厮见了,忙退了两步,又低头掩鼻。只是祁侯见了也脸露惊异之色,又上前抚他的背,便对金山、银山吩咐说:“也不必清理,先去拿点子丸药,打水取布,仍要记得斟热茶来。”
傅天略哇啦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