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极致的诱惑,不怪他,这几日他不是被步倾流灌药就是被逼着吃素菜,简直是食不知味。
萧斜阳将黑鱼浓汤置于圆桌边上,尚未待他坐稳,一段红绫从屋外甩进,紧紧缠在他的腰上,一把将他拖跌在地。
萧斜阳无力抚额,高岭之花又抽风了。
步倾流毫不客气地将他五花大绑,丢在床柱前,以苍白得宛若透明的指尖勾起他的下颌,面无表情地道:“解释,交代。”
萧斜阳云里雾里,根本不知步倾流要的是他对何事的解释与交代,胡乱猜测一番后,冒险答道:“花儿,我不该在你闭关的时候,到山下游荡。”
步倾流在他胸前敏感处狠掐了一把,冷声道:“答得太慢。”
萧斜阳被掐得胸前一疼,颤悠悠地往后挪动了一点地方,方道:“花儿,不带这样用劲儿的,疼……”
步倾流一把将他拖了回来,道:“你尚未解释你到山下干了何事。”
萧斜阳用眼神示意他去看桌子上那碗汤,道:“买黑鱼,熬汤给你补身子,我待你这般好,你忍心将我绑成这个样子么?”
步倾流神色一凛,下死劲在他大腿根上拧着,寒气森森地道:“本阁主遣人到山下买膳食之时,那人并未告诉本阁主,他在山下遇见过你。”
萧斜阳被拧得抽了一口气,无比心疼自己大腿跟上那块肉,他耐着性子跟神经病解释道:“这不能当你虐待我的理由,他看不见我,有可能是时辰不对,有可能是去的镇子不对,总之,这原因不足以给我定罪……撕……别拧了……疼疼疼,你先放过我大腿那两片肉,好不好?”
看着萧斜阳的剑眉皱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步倾流姑且先松了手,走到桌前,尝了一口黑鱼汤,却因不喜味道太浓,便随手将碗放下,从桌上挑了个烤得皮脆肉嫩的鸡腿,走到萧斜阳跟前。
烤鸡腿摆到哪处,萧斜阳的目光就追随到哪处,他这几日实在是被步倾流的素食主义逼疯了,这秃山又没野味可打,嘴里能淡出鸡毛来。
步倾流扬了扬手上鸡腿,引诱道:“想要吗?”
萧斜阳咽了咽口水,没志气地道:“想要。”
步倾流瞬间黑了脸,不悦道:“你看鸡腿的目光比看本阁主还深沉,难道你昨夜所讲之情话,皆是在敷衍本阁主?看来,本阁主在你心中之地位,还及不上这烤鸡腿。”
萧斜阳实在不知讲些什么好,唯有低头看地面,心里告诫自己:沉住气,笑着活下去。
步倾流见他一时没了言语,不甘地用烤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纯良而又大量地引诱道:“给你咬一口,就一口,不准咬多。”
闻言,萧斜阳立即抬头,估量着该从哪处地方下口,才能一次性干掉大半个烤鸡腿,就在他找好了位置,一鼓作气地咬下去之时,却只听到自己上下两排牙齿猛烈碰撞的声音——步倾流在他下口前的一瞬,将烤鸡腿拿开了。
萧斜阳只觉牙疼,被深深欺骗了的他,眼底满是控诉,不满道:“你讲过给我咬一口的!”
步倾流嫌弃地咬了一口烤鸡腿,嚼了两下后,艰难咽下,道:“不好意思,本阁主食言了。谁叫你选它也不选我。”
萧斜阳怒道:“你什么时候问过小爷选它还是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