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扬起一地尘土,气得他身后两名小姑娘差点爆肝。
行至半山腰之时,萧斜阳方知自己没来错地方,因为他从半山抬眼一看,便能看到依山而建,气势恢宏而形貌古朴的净水阁。
他知步倾流有银子,可不知他如此败家,竟在山上修上了与王府一般大的宅子。
萧斜阳心一宽,脑子便不大好使,尤其是在步倾流的事情上,因而他并未想过因何方才那两位小姑娘会阻止他上山,直到他在阁外再遇到了阻拦。
“阁主有令,遇见萧斜阳,即刻乱棍打下山。”
一时间,众剑法奇好的暗卫便冲上前,呈圆形逐渐逼近萧斜阳,萧斜阳一听那下令的声音便乐开怀,他笑道:“司空月,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是你。”
司空月将一颗苹果核狠狠往外扔,高声喊道:“阁主不想见你,不想死就快走罢。”
萧斜阳没空跟司空月瞎扯,他想死他家那朵高贵冷艳的花儿了,在与众影卫一番恶斗之下,萧小公子满脸不高兴地穿着一身被利剑划得破败的黑衣闯入了阁内,心道:闹脾气也得有个度,找人把我往死里砍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是打不死小神仙吗?!
萧斜阳正闹心,脾气很不好地一脚踹开一扇又一扇房门,却依旧寻不到步倾流的身影,于是,心烦意躁的萧公子便打算折返回去,抓司空月过来问问。
结果走了半日,他才知道净水阁的布局是个阵,一个进了就很难出去的迷阵,想着猫的方向感会好一点,他便放出黑猫探路。
乌卒卒一窜而出,带着他绕了两个弯后,便跃进了一间厢房内,伴随着喵呜一声猫叫的,是一阵水花激溅之声。
萧斜阳兴奋地推开房门,一道熟悉的身影逆着阳光稳稳撞入他眼内,难掩欢喜之色,他闯进厢房后往前一扑,察觉到身后劲风的步倾流立即错步避让。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萧斜阳再次错手扯掉了步倾流的裤带。
萧斜阳抬起明亮的双眼,眼瞳倒映出的,是步倾流冷峻至极的面容,若然说以往的神情是雪霜盖脸,那么如今就只能用千里冰封来形容。
步倾流双眸仿似结了一层坚冰,他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一手将自己推下悬崖的人,一言不发。
萧斜阳被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举了举手上裤带,道:“花儿,裤带……”
步倾流将目光落在庭院那株寒梅上,寒气森森地道:“本阁主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出去。”
萧斜阳看着步倾流的侧颜,总觉有种不祥预感,他道:“花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步倾流只冷声道:“我不喜欢将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萧斜阳心道,高岭之花生气起来果真气场全开,他直接坐起来,吊儿郎当地去扯步倾流的衣摆,一本正经地道:“你尚未听我解释,便要将我赶出阁外,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闻言,步倾流勾唇一笑,妖异双瞳绽放出的异样色彩立即撩了萧斜阳一脸,下一刻,他便恶狠狠地将萧斜阳按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偏要留下!”
步倾流手劲出乎意料地大,他死死地将萧斜阳双手按压于地面之上,眼神凶狠宛若看见猎物的雪豹。
萧斜阳清楚地听见他右手骨骼错位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不安地挣了挣,却惹来步倾流在他大腿根上一记狠掐,用的是能掐出血来的力度。
萧斜阳疼得一抖,腮帮子一拉,委屈上了:“花儿,我好不容易寻到你,你怎这般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