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小手臂,血混合着冷汗,润湿了两人的衣袍。
场景过于惨烈,司空月只觉胸口被什么揪紧了一般,不忍看下去,收拾了针线和药碗便往房外退去,站在门侧等候着。
步倾流细细密密吻着萧斜阳的侧脸和颈窝,在他耳边不停地低声安慰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他的痛苦。
萧斜阳总算恢复了一点意识,他放弃了挣扎,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狂,颤抖着转过身来抱住步倾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仿似唯有这样,他才能压下那仿似要撕裂他肢体的苦痛。
步倾流的双瞳,因萧斜阳这极淡极淡的一吻,回复到最初的墨色。
浅浅的一吻,点到即止,方离开步倾流的唇,萧斜阳便生生痛晕了过去,他青着一张脸跌入步倾流怀中。
屋外随时待命的司空月,在步倾流一声令下,便立即滚进房内,握过萧斜阳的手腕细细一探,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舒了一口气道:“阴气消散了。”
步倾流看向司空月的眼神带着凌厉的审视,他道:“他脸色为何依旧如故?”
司空小少爷抹了一把冷汗,道:“阴气在这位公子体内胡搅蛮缠,自然会损害到他的本体,等我去调两幅药,替他养养身体,方能好全,我先去拿金创药,止血。”
见步倾流神色回复到以往的冷若冰霜,司空月才敢滚去配药,只要步倾流不暴走,让他跪下叫爷爷都行。
步倾流握住萧斜阳的手腕,一探脉象,确认了他体内那股阴气消散了而他却还没醒过来的事实后,刚化回黑色的瞳仁又显出隐隐一圈幽紫来。
司空月拿着止血药粉推门而入之时,正好看见步倾流骑坐在萧斜阳腰上,将萧斜阳的衣服推到一半,揪住他胸前心脏位置那点肉,狠命揉捏着。
司空月赶紧上前去,慌声劝道:“尊主……你可别……他受不了的……”
步倾流似是没听见司空月的话,手劲大得在萧斜阳胸膛处留下几道青紫的印子,惹得昏睡中的人不安地挣动了几下身子。
司空月觉得如此放任步倾流下去,床上躺着的那位公子铁定要完,他在案前放下止血的药瓶后,退到门边方结结巴巴道:“凌月……他如今状况你也是看见了……你要是……要是乱来的话……他说不定,说不定真的会死的……”
步倾流一记盈满杀气的眼神射到司空月身上。
司空月赶紧改口道:“要不……你可以,那个……腿,腿应该是可以的……只要别太过分。”
仿似受不了步凌月那粗暴的□□,萧斜阳总算是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他头痛欲裂,思绪一时难以理清,只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握住步倾流的腰,哑着声音叫了声:“尊主。”
步倾流愕然,却是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萧斜阳嗅出了空气中隐隐飘动的雪莲异香,握住步倾流的手腕,只觉触感一片黏腻,是血。
萧斜阳欲要拿开步倾流捂住他双眼的手,看看步倾流究竟伤到了哪儿,奈何他刚醒过来,力气不济,根本奈何不了压坐在他腰上的青年。
萧斜阳顺着步倾流的手腕,细细地抚上他的小手臂,一路抚上去一路触到的伤痕越是令他心惊,心里一疼,也就没再拉开步倾流的手,而是柔声道:“倾哥哥,我的好哥哥,我腰疼,你起来一下,好不好?”
步倾流不为所动。
萧斜阳抓住他的水蓝衣袖,轻轻左右拉扯着,耐心哄道:“好哥哥,那你至少把手移开呗,我想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步倾流如若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