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切实消息道,那小子正和凌月尊主在一块儿呢,啧啧啧……步凌月那张脸,怕是当朝长公主段思凝也比不上,谁见过能忘掉阿?我看呐,他要是继续和那毛头小子混在一块儿,迟早背叛江湖正道,到时候从碧落跌到黄泉,可就有得玩儿了。”
“看你笑得一脸□□,就算步凌月的江湖地位跌到谷底,人也轮不到你来亵渎,喜欢他那张脸的伪君子多了去。”
“我不就是想想嘛,好了,不讲了不讲了,还要继续赶路呢,走,我带上你们到柳家设立在此地招待客人的别苑吃顿好的去,今晚还要跟其它江湖侠士打探打探去哪儿寻那小子的踪迹。”
听及此处,步倾流终年若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凌月剑气徒然爆发,煞气凛然,衬得他周身一片冰寒。
步倾流抬手在胸前拍了两下,将涌上胸口的那股邪血拍了下去,凌月剑气收敛,安静地躺在他背上。
古剑凌月虽未开刃,是因为它砍的是邪祟,不是生灵,但并不代表它不能以剑气去杀生,看,就只看步倾流愿不愿意让它见血开刃。
步倾流本想折返回客栈,将萧斜阳安在身旁,可到驿站的路已走了将近大半,况且从那几人的对话看,所谓的江湖侠士该是还未知他二人身在何处。
权衡利弊之下,步倾流决定尽快前往乐平驿站取回温言手稿,再回去寻萧斜阳。
黄昏将尽,晚霞且散,暗下来的天色伴随着飘雨,润湿了这片广阔的天地。
步倾流脚程加快,身边卷起足以带倒叶片的阵风,雨势渐大,惹得他衣衫尽湿,强行将一天的路程赶成了半天,终于在亥时之前赶到驿站。
值守正准备关门,却见一只骨节精致的手抓住了驿站大门,值守心里一惊,抬头去看,只见来者发丝微乱,身背古剑,水蓝衣袖不住地往下滴水,材质罕见的白靴染着泥泞。
值守不敢怠慢,慌忙退后数步让路予步倾流,恭敬道:“外面雨大,公子请进。”
步倾流垂下握住木门的手,却并未进入驿站,只站在遮雨的房檐下,他淡淡向值守道明来意,值守立刻返回室内去取温言寄过来的手稿。
屋外雨势颇大,值守递给步倾流那厚厚一叠手稿,用了特制过的牛皮包住,具备防水性能。
将手稿递予步倾流后,值守自己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此份手稿来自于许城少主温言,分量可有千斤重,送手稿来的骑兵交待过,这份手稿不能有闪失。
值守见步倾流正匆匆翻着那一叠手稿,想再劝他进屋,却不敢开口,皆因眼前这位姿容卓绝的公子给人一种过于冷漠的感觉,明明现在只是秋天,他却给人带来一种寒冬的错觉。
步倾流谢过值守便离去了,动作快得值守来不及反应,震惊间只来得及用视线捕捉他的身影。
值守看着步倾流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惋惜道:“绯色倾城,君中牡丹,人情却未免太过孤寒。”
雨自黄昏开始下,到子时却还未下尽,雨水沏沥,溅落在带着手稿飞速返回客栈的步倾流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都是朦胧的湿气。
行至回黄昏时停留过的那片森林,刚上山头,便听到不断的凄厉哭喊,那是女子特有的尖锐叫声,步倾流驻足一看,只见一名女子死命挣扎着要推开狠狠撕扯她衣服的男子。
步倾流甚至没有出动凌月,他一把将男子掀翻到几米开外,在男子疼得龇牙咧嘴之时,将无邪架到他的脖子上,冷声道:“滚。”
男子不停地往后退着,嘴里不断地喊道:“我这就滚,这就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