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墓壁上。
步倾流翻身下地,背后的凌月剑异常安静,萧斜阳心道:凌月并无蜂鸣,看来墓里的主很安分。
步倾流道:“你为何进入此处古墓?”
萧斜阳道:“此话我正想问你,若不是见你进了古墓,我也懒得进来。”
步倾流道:“方才我在古墓入口,看见游动的未明物体,心觉不妥,便进来一探究竟。”
萧斜阳道:“那你还敢涉水进来?就不怕那东西在水下拽你一把?!”
步倾流道:“只有你会涉水进来,方才我一直以凌月剑倒插在墓顶,翻身前进,并未涉水。”
如今知悉水下作怪的是中了尸毒的村民,步倾流便开始往下涉水而行。
萧斜阳道:“你在山上有何发现?”
步倾流从怀里摸出一个古旧的青铜盒子,道:“在出山口的小溪旁,发现了一盒朱砂。”
萧斜阳从步倾流手上接过盒子,触感竟与那灯座一致,看上去像是同一时代的产物,只是这个时代有点难以划分界限。
萧斜阳跟在步倾流身后,感觉脚下的水越来越凉,带着隐隐的腥气,像是那夜林家井边的腐水。
萧斜阳道:“凌月尊,你有否觉得不妥?”
步倾流道:“水汽寒凉,腥风迎面。”
凌月尊主话音刚落,萧斜阳整个人扑倒在他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才没往下掉。
步倾流身子僵硬,连动都不会动了,一口银牙更是咬得死紧,见萧斜阳完全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他冷声道:“放开。”
萧斜阳咬了咬唇,把步倾流的腰握得更紧了,他轻声道:“尊主,有东西缠在我脚下,方才绊了我一脚。”
凌月出鞘,插入水间,挑起一条浅青色丝带,那是女子别在腰间的衣系,萧斜阳站直了,从凌月剑上扯过那根丝带,道:“店家侄女跳井时,穿的便是与这颜色相仿的留仙裙。”
昨夜店家讲述事情经过之时,曾说过,那丫头变成水鬼,从井底游走了。
萧斜阳道:“店家侄女的尸体,许是在这古墓里。”
步倾流从萧斜阳手上抽过衣带,丢回水里便继续往前走,萧斜阳跟在步倾流身后,总觉得方才绊倒自己的那股力道,不仅仅是丝带那般简单,那感觉像是被人用双手握住脚腕再扳倒。
想到此处,萧斜阳脑里不禁浮现出那夜林宅井底那张浮起的鬼面,同是游走水间于无声,同是阴气重重腥风扑面。
想及此处,为求心安,萧斜阳从怀里掏出从忘忧境带出来的最后一点腐尸粉,撒入水中。
两人在及膝的水中行走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见第二道被打开的墓门。
萧斜阳道:“走过两道墓门,再往里,若不是中室,便是主室。此处古墓年代未明,一时难以推测墓道结构。”
步倾流道:“两截墓道的墓门均被打开,另外四位村民,是往更里面去了。”
萧斜阳道:“你怎知有八位村民进了古墓?”
步倾流从怀里摸出一张镇阴符,萧斜阳以烛光一照,看见黄符背后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萧公子,我等八人往墓里去了,请勿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