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以前从没见过老幺做出这种行为。
如果说中暑给老幺带来了脑神经损害的话,那么老幺最大的改变顶多就是像医生说的那样,反应慢一点,另外就是它对岑峰内裤的执着程度似乎比以前更深了。
之前老幺虽然对他的内裤情有独钟,可却不会对岑峰怎样,可现在老幺只要一看见岑峰,就不顾一切地飞扑过去,非要把他穿在里面的内裤扒下来不可。
由于平时大部分时候是我一个人在家,所以除了晚上睡觉要关笼子以外,其余时间几只狗基本都是放养的。
上午我正在收拾房间的内务,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大声呼喊。
“顾运南!你赶紧给我下来!”
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岑峰又遭到了老幺的袭击,每次发生这种事我都会先让老幺折腾他一会儿,然后我才慢吞吞地走过去将老幺从岑峰跟前拉开,因为我想看他被折腾的样子,这样令我心情大好。
虽说我看岑峰还是不怎么顺眼,但并不代表他毫无可取之处,岑峰有一点还是让我觉得相当满意的,那就是无论老幺再怎么“针对”他都好,岑峰顶多就是大声骂它两句,然后用膝盖去把它顶开,却从来不会动手打狗。
“好啦,老幺,别为难人家啦。”
我笑嘻嘻地拽住老幺脖子上的项圈把它往回拉。
“你是故意的对吧?”岑峰拍了拍被老幺弄脏的裤子,向我投来幽怨的一瞥。
“我怎么故意了?这不是把它给拉开了么?!”我让老幺回到笼子里呆着。
“刚才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没听见啊?”岑峰显然不相信。
“刚才我在上厕所。“
我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拿着钥匙出门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
“今天不是星期天么,当然是过去我妈那里呀。”
“那一起去。”岑峰跟了过来。
“你干嘛?”我狐疑地看着他,换做平时,岑峰根本不可能主动提出要跟我同行的。
“你妈今早上打电话给我问我和不和你一起过去,这么久没见过她,多少还是过去坐一下,免得她以为我跟你闹不和来着。“我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当母亲看见我和岑峰一起回来的时候果然高兴得喜笑颜开,母亲不知道我俩形婚的事,她一直很喜欢岑峰,老是在我面前夸他懂事成熟,不仅会做人而且特别识大体,还老让我多向他学一学,那种情景有点像公公经常在岑峰面前夸我的优点一样,是不是为人父母的,总是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要好?
“小南,你又在那发什么呆?快来喝糖水。”
母亲端着两碗刚做好的杏汁海底椰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碗给我,一碗给岑峰。
我都还没开动,岑峰就已经捧起碗往嘴边送,三两下功夫便全部喝下肚里。
“妈,你煲的糖水还是那么好喝,这手艺真是没的说,比我家厨师做得还好。”
我轻轻撇嘴,啥也不说,我就看看他这马屁要拍到什么时候。
母亲被夸得有些脸红,笑道:“来来去去不就是那几款重复的糖水而已,哪有阿峰你说的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了,你看,我都全喝光了,妈,还有没有多的糖水来着?”
“当然有,厨房里还有一整锅,妈这就帮你再装一碗。”
岑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不麻烦你。”
岑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