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
“现在娘娘不是见了吗。”
“来人!”声音尖尖细细的,苏瑾帛还真涌起了一种做恶人的罪恶感。
“娘娘,小的无害人之心。别扰到了腹中的孩子。”
他眨了眨眼,一闪而过的落寞。他记得那年策马同游,自己也夸下海口,可笑的说不介意他娶妻,只希望他幸福。那是也只不过被他保护的太好,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明知林涣暮不会舍得让自己受委屈才敢这样说。现在呢,现在怎么敢?或是说,现在哪有立场敢。
“你要干什么?”
好歹也是一国之母,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勉强镇定下来后一脸警觉的看着他。
“娘娘别怕,在下不过一小小暗卫,不敢随意造次。”苏瑾帛冲着她深深地行了一揖,就弯腰定在那里等着娘娘发话。
对方就皱眉看着他,也不开口,或是看不懂他要干什么,不敢随意言语。腰背由酸痛变为刺痛,蔓延一片,竭力压抑着颤抖,维持在原地。
“起来吧。”
刚起来他又倚了回去,抛开站不太住的原因,他也有意与对方长谈。
“娘娘,这宫内被我下了药。”
“自是知晓”黑纱遮掩下苏瑾帛微微一勾唇,带着一起讽意。
“这是一味药,单纯会让人昏迷,娘娘吸入的少,也无事。但若是再加一味药……”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子,晃了晃,里面沙状物发出细微的沙沙响声。
“这孩子就怕是留不住了。”
“你!!”她怒目圆瞪,气的双手发抖,又奈何不了苏瑾帛。
“小的早就说过,不会害娘娘,只不过想和娘娘谈谈心。”
后半段话语气加重,一字一句带有威胁的说出。皇后看着苏瑾帛盯了很久,终是屈服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搭在膝上端正了仪态。
“娘娘,南狄那里……是什么样啊?”苏瑾帛将目光投向窗外,一层薄纸映出烛光。不及防间提到故乡,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第22章二十一章
“比中原暖和些,蚊虫也多。”突然被问起,脑中对南狄的印象竟浮现的是幼时兄长在夏夜偷偷带自己游园,结果被蚊子逼的又灰溜溜地带自己回去的时候。
“很想家吧。”
他竟然将遮脸的黑布摘下,对着皇后浅淡一笑。皇后愣住般看着他,后又掩饰什么般别过脸去。
“怎么了?”苏瑾帛疑惑,远山眉轻挑双眼微微睁大,反问她,语气带上了些许温柔。
“没什么。”她摇头,却不再看他。
“娘娘,您可当真爱这当今圣上?”
“放肆。”即便是这样说着,她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如同死寂千年不曾流动的池水,惊不起丝毫涟漪。
苏瑾帛表达歉意地鞠躬,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皇后皱眉,将头别过。
“自是爱戴。”
“也不过是爱戴。”突然发现掌心纹路蜿蜒曲折,苏瑾帛好似起了对它的兴致,翻来覆去地看。
“什么意思?”
“你每提他时,有着满满的惧意。”
他眼中是运筹帷幄的自负,让那个女人心中一阵慌乱。
“夫为妻纲,有何不妥。”
“可我却不怕。”指甲在掌心刻出一道道月牙形的红印,将手纹截断。
“我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