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看着这只貓灵。掏出匕首,研究怎么剥开它比较解压。
貓灵偷袭不成被俘,却理直气壮地尖叫着:“你下手啊!反正我也不会真的死!生死对我来说就是个循环!”
“但你忍不了这份痛,会自己滚回阴暗的地底。”我心平气和地说,然后按压着找到了它的脊椎,顺着那条线深深地、用力地刺了下去……
挑破、剖开。
它的血可真烫。
有些东西,就是纯粹混沌的恶。你甚至对它生不起气来,但却希望它永远沉在地狱的角落,再也别浮上来。
“沈无!我要杀了你!”貓灵挣扎着、尖叫着、血淌了一地。
就像裴追的父亲那样。
但区别是,貓灵不是那么容易死的。直到我剥下它整张皮,它还在抽搐地冒出断断续续的词句。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吗?”貓灵尖叫着。
我正擦拭手上的血,闻言抬眸看了它一眼。
——的确有点好奇。按理说地底和人间分隔明确,没有往来通道。但刚才我已被它扰乱心神,并不想重蹈覆辙。
“咯咯咯。”这团血肉却自己笑了起来:“你不用着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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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知道的……'门'已打开。时间很近了,到那时候,会是你们所有人类的噩梦。”
我皱眉,心头微悸。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到“门”的概念。
“我会在地底深处诅咒你,有朝一日再回来,好好折磨你。”它凄厉地怪笑着。
不过这种类型的威胁我收多了,权当耳旁风。
“哈哈,可能不用等我爬上来动手,那男孩就会先杀了你。毕竟,他可不知道自杀者不得超生的阴律,只看到你亲手刺死了她的母亲。”
在貓灵最后化作一道黑烟渗入地下前,它一直惨笑着,重复着这句话。
“他只会觉得,你沈无……才是最后的凶手啊!”
我面无表情地处理完一地的血迹,把被血浸透的风衣揉吧了和貓灵的皮一起扔进垃圾桶。回到家。却发现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
是裴追。
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眸色显得更深,整个人像刚爬上岸的水鬼。
“沈无,我要和你学东西。”他说。
“我这种人能教你什么?”
“神秘学、法术、阵法……随便什么都好。”
少年的声音和雨夜一样寒凉,他目光逼视着我,就像出鞘的利刃。
“只要是能杀死阴诡邪物的东西,都可以。”裴追盯着我这样说道。
阴诡邪物,这许久没听到的称呼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无他,在我还没有真正踏上这条道路前,当我还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这称呼曾经伴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