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应声而断。萧暮雨站直了身子,鼻息粗喘浑身都是汗。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夜色中站了许久,然后才慢慢的顺着荷池上所建造的那座曲折的小木桥走了出去。
他没有再去季双行那里而是回了自己的正阳阁,一进屋就吩咐丫鬟准备沐浴他就坐在床边等着,没多久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丫鬟站在屏风外唤他。
“你们都退出去吧,今天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来。”
脱下所有已经汗湿的衣服随意的甩到屏风上然后萧暮雨跨进了浴桶中,伸进去的右脚刚一接触到那温热的水心情便舒畅了不少,他舒适的靠坐在浴桶中头向后仰,脑海中的思维清晰的在跟他说话。
“你对季双行的喜欢已经有些过了。”
“你可以宠他、可以对他好、可以喜欢他、但不能爱上他,爱、会让人痛苦、失控、变得无能。”
“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对你的回应可以影响到你的情绪,但不能让他影响到你的心。”
“如果你可以做到即使爱一个人,即使爱感染了你的心但却无法影响你,那么你可以去爱甚至放肆的去爱。”
“可惜这样的人很少,你似乎并不在其中。”
“况且他的个性、你们的开始,你如果真爱了对你而言绝不是一件什么有幸的事情。”
“所以一定要在这个还只是很喜欢、非常喜欢的时候,控制好自己。”
过了又好一段时间后,浴桶里咕咚咕咚的冒出一阵呼气的水泡,随即萧暮雨从水中钻了出来,恢复成之前靠坐在浴桶里的姿势,左手搭在浴桶边沿上右手伸出来随意的抹去脸上大量的水珠。然后整个人舒展的靠坐在浴桶中头颅微微后仰,一副很舒适享受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归于了一种冷静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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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清醒过来的季双行精神饱满的伸出手臂舒展身体,伸出去的手臂在放下来时压到了人,季双行有些疑惑明明记得昨天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这人离开了,怎么这会子又在这里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或者根本就是迷糊之间的一场微梦。
季双行从床上坐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萧暮雨的脸认真的端详这张英俊的睡颜。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窝,鼻梁挺立,下巴的弧度也非常的漂亮,一般这样五官的人多少总会给人冷峻锋利的感觉就像萧暮雨的那位大哥,可这个人的五官混合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带着侵略意义的锋利感,而是那种带着一丝柔和的利落随性之感。
看着现在这样安详的萧暮雨,季双行想起昨日那位帝王说的话:我的弟弟绝非大奸大恶之人。那他算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好人?呵呵……
“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昨天你大哥跟我说你算不上是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