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说完虽然神色不忍,但还是只看了季双行一眼就走出去了,将房门从外面合上了,隔绝了外面的月光,这房内陷入了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的看到门的方向。
起先还好已经痛的麻木了,季双行只管咬牙忍耐着,可慢慢的膝盖上传来的痛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想用睡觉来逃避忽略膝盖上传来的痛处,可是那阵阵的刺痛使得他根本就无法入睡。
而且萧暮雨卸的是膝盖骨,这样一来他连翻身都做不到,而且每当痛到深处他下意识的想侧过身子做出蜷缩的动作时,就会牵动到膝盖的痛处,只能上半身小幅度的来回翻动,不至于让身体麻痹。
到了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季双行被疼痛折磨的累极了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脸色绯红双眼紧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落、呼吸也十分的沉重,看样子是开始发烧了,整个人显得非常的不安,仿佛在做什么十分恐怖的噩梦。
另一边卧房里的萧暮雨躺在床上却根本没有睡着,盯着帐顶的双眼十分的清醒,一点也没有困倦的样子,安顿好季双行萧暮雨就躺在床上就寝了,可是却控制不住的一直想起不远处那间屋子里的季双行,那种痛处他能忍的下来吗?不知道他睡着了没?他是不是真的真的记住今天的教训了?要不就到此为止吧?他肯定更加恨我了吧?一直到天都要亮了他却还没有任何的睡意,干脆喊了丫鬟去看季双行现在的情况。
那丫鬟去了有一阵子才回来,还没有站稳萧暮雨就急忙的问:“现在人怎么样了?”
“回王爷,我去看的时候公子不知怎的已经从榻上掉下来了,我想将公子扶到榻上去,可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你傻吗?自己扶不动不会找个帮手吗?夜里这么凉你就让他那样躺在地上?”
“我……我找了,想说合力将公子抬上去的,可是公子伤在膝盖上我们根本没法抬,那膝盖上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稍微挪动一下都会引来一阵惨呼,更何况要被我们拖拽着挪到榻上去,那……那得受多大的罪啊,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样直接拖上去会不会加重伤势,依我们看……现在只能找能抱得动的人直接将公子抱上去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而且……季公子像是发烧烧的很厉害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嘴里还一直断断续续的叫着水水水的,想必口里已经被烧干了,嘴唇上也都已经干的开裂了……”
听丫鬟这么一说,萧暮雨也管不多那些许多了,立刻就向着季双行所在的那个小房间去了,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他快步冲到那间小屋前将门推开,阳光照射在依旧躺在地上的季双行身上,果然如丫鬟所说脸已经烧的通红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额前的发丝都已经湿透了,而且汗还在不停的出,干裂到不成样子的嘴唇轻微的开合着,不停的发出嘶哑声音:“水……水……”
看着眼前的情形萧暮雨的心脏就像突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揪紧了一样,竟有种快要窒息的难受感,他突然无比的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将眼前的人儿搞成这个样子?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只要自己想、牢牢的将他困在府里就是了,何必非要伤他呢?萧暮雨再也控制不住了,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季双行从地上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榻上,饶是他动作在轻柔依旧不可避免的触动了季双行的伤处,即使是在睡梦中那已经无比虚弱的人儿还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萧暮雨觉的自己哪里不对了,胸口难受的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般,自己不应该会这样的……正矛盾着看到那迟钝的丫鬟依旧站在门口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