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白说了几次,许谨修都没有松口。
许谨修就是不松口,那么,何秋白也没有办法离开。这让他不知道是应该欢喜还是悲伤。他又可以留在许府了,但是……
若是有人来访,他又该如何自处?
答案很快出来了……
那就是无视。
许谨修没有和别人提起何秋白,而别人有怎么会知道何秋白呢?只要何秋白不站出来。
何秋白那一天照常去许谨修的院子用餐,但是被门房拦下了。原因很简单,许谨修和客人正在相谈甚欢。
何秋白清楚地从门房的眼里看到了不屑。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离开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和许谨修说什么。
本来,就算是同床共枕,心也觉得很远,现在,连见都见不到,还能再说什么呢?
何秋白回到慎雅院,坐在房间里。这个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他拿着那句诗,在灯下细细地观赏着。
忽见陌上繁花开,一眼入心成碧血。
许谨修……你瞧见的繁花是不是已经落尽了?
为什么……你迟迟没有下文呢?
何秋白洁白的手一一摸过那墨色……
算了吧……
他听到心底的叹息。
这样也很好。他看不见他了。
直到……许谨修再一次离开,离开这里,他再离开吧。
远远地离开。
何秋白当夜是这样下了决心。他原本想的是,许谨修离京赶考,然后他就离开这里。
但是人算是不如天算的。他屡次拖延,也没有能够在许谨修离开之后离开。就好像他们总是分别总也是不能好聚好散一样。
☆、不
大管家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承恩候爷的音信。
承恩候爷邀请许谨修去上京过年。
这几乎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毕竟,承恩候爷已经是许谨修的近亲了。拒绝了这个亲戚,何秋白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帮得上许谨修。
许谨修亲自召来了大管家。大管家其实是他母亲的人,就算是在侯府也是一个老人。大管家在侯府也能说上话。
许谨修坐着,而大管家恭敬地立在一边。大管家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无非就是侯爷很想他之类的话。就算是他不说,许谨修也腻了。
许谨修想了想,起身去往慎雅院。
此时已经日暮了。此时百草已经慢慢地枯折了。许谨修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只是当他一路走回慎雅院,许府的败落就这样□□裸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