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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念 独此一人 1921 字 7个月前

刚刚开始握锄头那会,何秋白跟着来了。

阿奴真的不愧是千挑万选的奴仆,耕地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冰雪刚刚消退,土地就已经冒出一堆星星点点的绿色。阿奴握着锄头,就开始翻地。

许谨修看他做得轻巧而有效,凡是锄头一下,土地的黑色便被翻起。他也开始挥舞起了锄头。

拿惯了纸笔,拿起锄头的感觉是不大适应的,总是想甩下。许谨修用地地握住,磕到地上的时候,却只溅出黑泥两三点,而并没有把地皮给翻了。

不过,许谨修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你想做一下子就能够做到的。

他开始学着慢慢地克制力气,跟着阿奴来发力。何秋白也在一边学着,但是不到半刻,何秋白就不得不停下,他放下锄头,揉了揉手。

许谨修见状,凑上去看了看他的手,何秋白说来要比许谨修娇惯得多了,许谨修离家出走的三年基本上是干过很多的苦力活,但是何秋白就没有。所以,许谨修就不得不为何秋白布满了红痕的手叹息了一声。

“不要做了。”他说。

何秋白乖乖地应了。他站到一边,看着许谨修和阿奴接着开垦。但是其实许谨修也没有做很久。也就比何秋白多了一点。半个时辰而已。

他朝着何秋白笑了笑,道:“走吧。回去了。”

许谨修也不是不自量力的人。伤了,累了,他就走了。

每一天他能坚持多久他就坚持多久,不能坚持他就回去读书。

每天就是这样,早上去干农活,看自己能坚持多久,结束了就回家读书,读书之余还要写信,和水鉴先生的通信是他必须的功课。这个之间是一个微妙的度。

他既不能每天都给水鉴先生写信,但是也不能隔着太久。还有水鉴推荐的其他名士。这些人都不能马虎。

许谨修每次写这样的信都是要好好地构思一整个下午。

春天来了,许谨修也动了探索这座山的心情。别的地方他都不能去,但是去扫墓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得。

关键是,开春了,他就不能拒绝何秋白的陪同了。

最早一次来扫墓,林中还有积雪,松柏依旧笔直。

除了担心路滑,就没有别的了。

许谨修家的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每次祭扫因为常来都很简单。

家墓的位置很好,能看到下面的青山绿水,还有对面的小山。许谨修每次过来都要坐在墓边,扶着苍松,看着对面的山水久久出神。

扫墓本身很无聊,但是,看着山间景物的变化总是让何秋白惊奇。这里有很多许府大院不会出现的生灵。比如松鼠。每次看到这种可爱的小动物跑来跑去都会让何秋白感到惊喜。

这里春日来到,燕子就飞回来了。莺声燕语不断,春草青色渐浓。

这一点真的就是每天务农之后才能感觉到的不好,每天都要除去新生的青草,只要一天不除,第二天就能窜的老高。许谨修还选择的不是阿奴推荐的好种一点的小米,而是结结实实的稻。最难侍候。添水、加肥、除草,一个都不能少。还要注意有没有虫,所幸这里鸟还是够多的,没有虫害的问题。

随着春日渐浓,许谨修花在他的小院里的稻的时间就越长,他甚至还会记录一下他种稻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法。许谨修自己一个人干的认真,何秋白却有一点百无聊赖。

他自己是对于农务完全没有兴趣的。但是他是能够理解许谨修的激动的。他不打扰许谨修。只是陪着他做而已。

有的时候许谨修自觉自己弄不完,就喊上何秋白,何秋白虽然是笨手笨脚的,但是也是会听他的嘱咐去做。最后还是许谨修发现他自己的手一日日粗了。他才这么感叹完了,就没有喊过何秋白。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何秋白来陪他做这样的重活。

何秋白一天天的长大,容色便是越胜。尤其是在少年褪去了沉重冬装之后。

何秋白的本性就是安静的,他不会喊着要去玩什么的,就是陪在许谨修的身边。许谨修不由想到,是不是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