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尚樊点了点头,不经意的说到:“你以前给我提起过,今儿碰上就买了。”他别过脸,余光却关注着韩尚谨变换的表情,见对方坦然接受了也松了口气。他接着说到:“你吃的话就在这儿吃吧,我也顺带问你些事儿。”尽管韩尚樊很想享受一下安安静静的看着韩尚谨的吃相的状态,但是桌面上摆放的一堆堆文件却提醒着他不能太过于放松了:“没有土地使用证的那块儿地你了解多少?”
韩尚谨咬了一口锅魁后拿在手上说到:“那地儿是扩修南门的时候纳进来的,扩修是啥时候的事儿了,当时我还没进公司呢,对这事儿也不是很了解。”韩尚谨见溢出来的红糖滴在自己手指上,也不避讳的将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怎么着?穆叔把这事儿交给你负责了?”
韩尚樊咳了一声,表示默认:“我见这文件也是整理好了的,我们部门应该也是着手过了吧?经过怎么样?”韩尚樊不露声色的这样问着,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韩尚谨舔舐着手指的那条殷虹的舌头,直到他对上韩尚谨那有些尴尬的眼神后才收敛起来。
韩尚谨没有抗住韩尚樊探究的眼光,在对方失落的眼神下讪讪的放下了手里还在溢着红糖的锅魁,也回到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对方给出的答复是会处理的,然而却没有实际的期限。再说卖地的那家伙也是违规贩卖,证件一直扣在他哪儿。现在政府要规划地段,那地儿的价值瞬间就飙升了几个亿,在规划过程中,有地儿的给发证明,地儿没证的就拿去竞标。现在这个情况是,我们有地,并且和投资商开发商对土地进行了规划,但是没证就成为不合理的了。那家伙想把地收回去,就是为了公司竞标的,我们这儿没人给□□,地就会被政府收回去。”
“竞标是多久的事儿?”韩尚谨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假设这块儿地被买回,我们有多大可能成?”
韩尚谨眼睁睁的看着红糖凝成一块,急忙的把保温盒的盖子给从新盖上了,他一边吃着已经凉了的锅魁一边思考着同时竞标的那些房地产公司,等他咽了下去后才慢慢的说到:“立标就是下个月的事儿,竞标却要等到半年后。概率也就对半分吧,如果竞标成功,我们还赚了,可若是亏了就算这些年白给了别人做嫁衣,我们公司还得赔钱。”韩尚谨想求个稳妥,然而时间却只有一个月了,怎么说来都来不及。这任务压在他部门这里虽说才一个多星期,可是自己跑关系已经跑遍了整个京城了,却还是没见一点儿起色,这样一来,韩尚谨也不得不犹豫着思考着走另外一条路子了。其实在韩尚谨看来,卖地的人不管买不买地,只是怕公司闹事儿,和为了那表面上和睦的面子服务。真的闹成了一个死局,那卖地钱公司拿不到,地还是得被政府收了回去。这时候他又想把赌注押在竞标上。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来说对一个公司的竞标来说概率已经是很高的了。若说有十个公司去竞标,明启可说是已经挤掉了四个了,可是标底会变,保不准自己公司就是被挤下去的那个。韩尚樊揉了揉太阳穴,这不仅仅是一个难题,更是在自己接受穆祁公司前树立威信的关键,若自己这一来就让公司亏将近三十个亿,不管以后有再大的作为,这个污点都足矣让他无法立足。“韩助,你去把各个部门的员工召集起来,九点后我的上任演讲。”
见韩尚樊用官腔给自己说起了话来,韩尚谨略微有些诧异,但随后便是会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后抱着保温盒走出了办公室。
听着韩尚谨渐去渐远的脚步声,韩尚樊又一次浏览起来了手中密密麻麻的文件。当初自己学的是高层管理和金融,然而所学的知识无不是围绕美国所建立的经济体制。中国的社会主义体制比起美国的资本主义看似简单不少,实际牵扯的事儿更多,要合理的改变自己所学的知识套用到这套市场体制其实是很困难的。然而自己是有目标的人,不是为了这次不亏本儿,也不是为了将来能够继承穆祁这破公司,而是能够站在韩尚谨的高出,更加有实力的获得他。韩尚樊强打起精神,一条道通不了,那就开辟另一条道。两条道路的铺垫,他就不信挑不起这次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