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商……仇人……”林湛念了几句，眼神渐渐不再那么空洞，“是了，我要报仇，我还有一个仇人，我……”

对不住了教主，季芒在心里向上官少商说道，为了保住林湛的性命，只能让你牺牲一下了。

林湛终于打起了精神，只是话还没说完，林湛就晕了过去。

林湛晕的干脆，但他突然闭上眼睛，倒是把季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想试试林湛还有没有呼吸。

不过还没等季芒有所动作，竹青就摸出了几根银针，迅速扎到了林湛的几处穴位上，然后又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到了林湛的嘴里。

做完这些以后，季芒惊讶的发现林湛胸口处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少，最后竟然不再流血了。原本能要了命的大出血被竹青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季芒对竹青专业能力的评价顿时又高了一层。

“把匕首拔丨出来。”竹青吩咐了季芒一句，轻描淡写的口气就像是再说今天的饭菜有点淡一样。

季芒一摸上匕首，心里就开始发慌。

祁然下手太狠，这把小巧的匕首几乎全部刺入了林湛胸膛里。鲜血把露在外面的刀柄都给浸湿了，摸上去又滑又腻。

“就这么拔丨出来，不会伤到心脏吗？”一说话季芒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抖。

“死不了就行，”竹青显然不在意这些，在季芒的注视下他竟然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催促道，“快点，别磨蹭。”

拖得越久，林湛越危险。

明白这一点，季芒只能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一咬牙，握着刀柄的手突然用力，直接将匕首拔了出来。

匕首被拔丨出来的那一刻，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季芒的脸都染红了，手下仿佛还是心脏跳动的触感，当接触到温热的血液时，季芒整个人都懵了。

还好竹青本来也没想着指望季芒，要不林湛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季芒动手的那一瞬间，竹青就捏起了几根长长的银针。匕首还没被拔丨出，林湛的几处大穴就被竹青封住了。因此血液没流几秒就停了下来。

不过留着这么一个伤口在胸口上还是很吓人的，竹青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散，非常嫌弃的将季芒推到了一边，“别碍事。”

季芒还没回过神来，被竹青一推，一时重心不稳，还好在快要跌倒的时候被舒夜扶住了。

“你没事吧？”舒夜看起来十分担心。

季芒像是没听到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结果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绯衣和祁然的死，林湛重伤。看着这一手鲜血，季芒这时才从一直紧绷的状态中缓了过来，只是神经一放松，季芒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疲惫。

“我没事。”季芒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舒夜站了起来。四下一看，夜色笼罩下十几把火把正在燃烧着，在这些火把照耀的范围内，季芒看到了一地昏迷的弟子，陷入了沉默。

舒夜并不放心，依旧担忧的注意着季芒。

静站了一会儿，季芒突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再睁开眼时，季芒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状态。

“祁然呢？”季芒回头问道。

祁然倒下的时候就倒在林湛的不远处，因此舒夜很容易就找到了祁然的尸体。

这个为了报仇，给阴阳两教和上官少商下了无数圈套，夺走了许多无辜之人性命的人眼睛大睁着，脸上凝固着惊讶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祁然给舒昼下了毒，祁然用舒昼威胁他，祁然要他背叛教主，甚至要他亲手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