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

成了，季芒和舒夜得救。不成，在季芒左臂不能动弹，兵器也脱了手，就连舒夜都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全灭就是唯一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秒，也许几分。当剑没入血肉的声音传来，绯衣惨叫一声的时候，季芒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红绸一松，左臂的酸痛大大缓解。舒夜虽然摆脱了被勒死的下场，但还在不住的咳嗽。季芒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无大碍，就向绯衣走去。

多亏了季芒之前几次向上官少商掷剑的经验，这把剑不偏不倚的刺入了绯衣的心脏。

“咳咳，”绯衣倒在地下，不住的咳嗽着。绯衣穿着一身红衣，鲜血涌出，左襟处被染得更红了。

季芒看着绯衣狼狈的样子，没有说话，沉默地将剑拔了出来。

剑一被拔出，鲜血就汩汩的流了出来。绯衣无力的用手捂住伤口，朝季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圣女，你会恨曾信过我吗？”

“……”回答绯衣的只有沉默。

季芒表情冰冷，绯衣也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她合上眼，轻声呢喃了一句话。不过声音太轻，季芒没有听清楚。

一阵风吹过，绯衣最后的话语随风飘散，她的手无力的垂落。红袖被风吹起，又落回了绯衣的手中，只是它的主人再也不能挥舞它了。

“咳。”舒夜迟疑着咳嗽了一声，把季芒拉回到了现实。“旁边那对打架的，不管吗？”

舒夜说的就是林湛和祁然了，季芒闻声看去，林湛那边的打斗还未结束。

若说林湛作为原小说的主角，武力值肯定不低，而祁然居然能和林湛打个平手，甚至这么久过去都不处于劣势，可以看出祁然的武功也不低。

只不过……季芒觉得有点奇怪，仔细一看，祁然和林湛有的招式正是《阴阳两决法》里的套路。

季芒:……

这一点，舒夜显然也看出来了，瞅了一眼舒夜气愤的表情，季芒觉得，要不是情况太过严肃，舒夜很可能直接冲上去和这两个偷学阴阳两教武功的人拼了。

为了防止舒夜做出傻事，季芒揪着舒夜的衣领就向竹青那走去。

“哎哎——圣女，”舒夜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无奈开口道:“我们不过去帮忙吗？”

“帮个鬼，”季芒心情不好，语气也有点冲，“林湛他要报仇，你过去是想抢人头？”

说归说，季芒还是回头确认了一下林湛的情况，顺便瞥了一眼舒夜，“等他打不过的时候，你再过去把祁然干掉。”

停步在竹青面前，季芒语气忽然有变得柔和起来，“现在嘛，我们先商讨些更重要的事。”

“你挡到光了。”竹青从昏迷的人中随意挑了一个试药，现在正半蹲着观察这人的反应，察觉到季芒走了过来，竹青头也没抬的说道。

季芒顺手把舒夜推到了一边，“你放风去。”

舒夜突然有点委屈。

学着竹青的样子蹲下来，季芒静静看着竹青拿着根小木棍不时戳戳那名倒霉的弟子，一会儿戳戳脸，一会儿捅捅胸，甚至还把小木棍伸到这人的耳朵里。

放弃了弄懂竹青的意图，季芒直接开口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百花谷弟子出谷一事已经很不合常理了，现在谷主都跑了出来，而且一出现在李盟主的地盘上就和林湛砸了场子。季芒是真看不懂竹青这个人。

“想来就来了。”竹青正忙着，回答得敷衍，他收回了那根树枝，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然后往尚在昏迷的弟子脸上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