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呀？季芒完全听不懂，只能回道：“我没什么要说的，堂主还是留下来多看看他的情况吧。”

医堂堂主十分无奈，只能招招手，将季芒带到了房间门口那，这才小声的对季芒说道：“你看琴羽那小不点都回去了，从昨晚上教主发作到现在我就没合过眼，我这把老骨头可真快熬不住咯，这里有圣女在，我非常放心，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等，”季芒反应很快，医堂堂主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季芒就揪住了他的袖子，“这里就剩我们四个人了，我不懂医术，要是上官少商出什么突然情况怎么办？不行，你待在这待着。”

想偷偷溜回去？门都没有！

医堂堂主苦哈哈的看着季芒，突然一巴掌就拍在了在一旁站着的白术头上。白术揉了揉脑袋，翻了个白眼，给季芒解释起来，“现在蛊虫互相对峙，又用药施针将教主体内的毒素暂时封住，减缓了蛊虫的行动。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掌控蛊虫的人没下死手罢了。”

屋外的雨还没停，一下大雨温度好像就下降了好多度，季芒觉得现在自己似乎浑身冰冷。

“也就是说，”白术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说道：“要是真有突发情况，那就是那人真要教主死了，就算我师父和琴羽在这里都没用。”

“圣女别忘了给教主拔针，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以后，白术撑着伞，和医堂堂主渐渐消失在季芒的视线中。

豆大的雨点飘了进来，打到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季芒一个激灵。季芒冷的一哆嗦，赶紧将门关了上来，故意大声的说道：“今天这雨可真大，是不是？都快冻死我了。”

没有人回应季芒，屋子里安静的像是只有季芒一个人一样。

季芒也不在乎，只是脸上挂着刻意的微笑，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拉起上官少商的手开始拔针。

一根两根长长的银针拔了出来，有的针尖上还有黑色的血迹。而带出了黑色血迹的这些针孔都冒出了一股股颜色黑红的鲜血，季芒都拿帕子擦干净了。一边拔针，还一边说着话宽慰上官少商，也不管现在他只能听到也不能作出回应，就这么自顾自说着。

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所有的针都拔完以后，季芒刚把东西收拾起来，就见刚才用来给上官少商擦血的手帕上沾血的部分被腐蚀了不少。

一个个被腐蚀出来的小小的洞，混杂着颜色诡异的血液，这条手帕终于让季芒破了功。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态度那么差，活像自己欠了他百八十万没还钱一样，怎么现在还有点舍不得了呢。

季芒自嘲一笑，觉得眼里的雾气实在太讨厌了，让自己都看不清东西了。眨眨眼，努力不让自己流出泪来，季芒自嘲的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反派的宿命吧。

只是想起以前上官少商教自己武功的时候，两个人一起随意的坐着聊天的时候，他被小白好一顿气却又强忍着的时候，还有百花谷里他在自己手上写字的时候……许许多多的记忆在季芒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季芒觉得，还是让着破宿命论见鬼去吧。

冤有头债有主，季芒担任代理教主的时候，也趁机查了许多事情。上官少商以前做了什么事，季芒差不多都知道，这个人做了许多震惊江湖的错事，也做了许多无人知晓的好事。他太过矛盾，季芒忍不住就查了下去，当然没查出什么来，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会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打断。

如今想来，这势力的主人就是祁然了。给上官少商下了蛊之后逼迫他替自己去做事，为自己担骂名，还能趁机抹黑一波阴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