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我。我怀恨在心，才去散播了这些话。”

季芒点了点头，有点赞许的说道：“难为你能把这么长的台词记住了。好吧，那是谁教你这些话的？”

王林脸色灰暗，动了动嘴唇，任凭齐遥挥着鞭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他几下，也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命都不要了？”季芒又问道，“我已经派人往信鸽飞去的地方查了，你之前想用来服毒自杀的药也不是普通货，真要查起来，肯定能摸到一些事情的。我想你知道的也不多，这些事我们以后也会知道，你为何不先说出来呢？”

“这也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否则，你以为我会放过你的家人？”季芒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好好考虑考虑。齐遥，留下来看着他。”

“是。”得了回应，季芒转身走出了刑讯室，白脸她已经唱完了，剩下的就是齐遥的工作了。而现在，季芒要去看一看舒夜。

鉴于舒夜还是左护法，邢堂也没怎么为难他，还给他安排了个单独的小隔间，身上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只是舒夜被关进去以后，整个人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就靠着墙角坐着，季芒来了都没给个反应。

“不用这样子吧，”季芒勉强笑了下，“就把你关起来，怎么搞的和天塌了一样。”

舒夜终于抬起了头，不过平日里总是表情丰富的他现在也学起了齐遥，面无表情眼神无神的看着季芒，良久才开了口，只是声音特别嘶哑，“我是教内的叛徒吗？”

季芒沉默了。形势对舒夜来说算不得好。莫名其妙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还和王林交谈起来，被关起来以后也一反常态十分消极，他也不为自己辩解。若是真从王林那挖出点什么……

“你觉得呢？”季芒也不笑了，直视着舒夜的眼睛问道。

“我……”舒夜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是晚上到处闲逛，才跑到那去的。看到鸽子，我想着把它射下来烤着吃，这才和王林吵起来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嘴馋，没想到搞出这么大乱子。”说道最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甚至还笑了几下，仿佛也为自己的乌龙搞到不好意思。

凌晨两点不睡觉跑去荒林里烤鸽子吃？季芒不置可否，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阴派。”

“你！”舒夜吃了一惊，看着季芒的眼神里居然带上了恐惧，“你都知道？”

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舒夜竟然是阴派的人。

那日季芒问过齐遥阴派的事情，齐遥让季芒亲自去上官少商的房间里看看，之后季芒也抽空去了，搜寻一番后，季芒在书架的暗格中找到了关于阴派的信息。

原来阴阳两教之所以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教主修炼的武功叫做《阴阳归一法》。而阴派阳派，也与此有关。

《阴阳归一法》分为阴阳两个部分，初代教主和教主夫人都修习了这种武功，教主修阳夫人修阴。但是两人迟迟没有孩子，为了确定下一任教主，他们选了一批天资出众的弟子，交给他们这种武功，跟随教主的人成为阳派，跟随夫人的人称为阴派，从这两派之中挑选出一人成为教主。阴阳两派这个传统也就从此流传了下去。

只可惜后来好景不长，新一任阳派教主上任后，就对阴派各种打压，最后阴派首领不得不带领一部分阴派的人逃了出去，一直寻找机会想要将阳派教主拉下马。直到现在，虽然教主掌阳派，阴派首领虽然不在教中，但在教内也会有阴派的人，他们随时准备着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