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兮啊……听管伯伯一句,快把你娘放开……”管大夫忙颤巍巍走上前,扯开女子紧拽着妇人的双手,“你娘让你嫁人是不对,可好歹她是你唯一的长辈……”
“长辈?若兮?……你们在说什么?”闵雯越听越糊涂,方才从外头回来累个半死,一倒头就睡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亮堂的公寓变得这般破旧灰暗?这些和自己说话的又是谁?为什么叫自己若兮……
狠狠揪了揪自己的脸蛋,呀——好疼!竟然不是在做梦!!
“啪——”刚揪完左脸,右脸却挨上了重重一巴掌。
“臭丫头,既然醒了,说明老天不收你!给我好生活着,半个月后乖乖嫁过去,再给老娘寻死觅活,便是你管伯伯也救不了你!”妇人粗劣的声音紧随着那响亮的巴掌。
女子捂着火烫的脸颊愣怔地站起原地,显然一时还难以消化眼前这诸多怪异,一脸迷茫。
“唉,都是命啊……秀才夫人也别上火,小老儿给姑娘开些药,好生调理下。大概是受刺激太大,现下有点失常了……”老头儿怜惜地拍了拍闵雯薄薄的肩膀,提着药箱子絮絮叨叨走出房门,那粗俗妇人便也扭着硕大的屁股骂骂咧咧跟着出去了。
“安若兮,安若兮!你终于醒了吗?……谢谢管伯伯,您慢走!”门外响起男子清脆亮堂的声音。
还未完全理清头绪的闵雯便看到一袭青布短衫的俊朗少年朝着自己走来,那少年近一米八的高大身材,窄腰阔肩,身材十分伟岸挺拔,却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浓眉大眼,皮肤呈蜜色,梳着古代男子的四方髻,十分帅气的一个小伙。
少年大步迈进屋子,一眼便看到女子捂着脸颊兀自发呆,忙心疼地拉过那纤细手腕,眼里又是自责,又是恨铁不成钢般的无奈:“白翠花那巫婆又打你?刚醒就打你?!……你怎么……唉,若兮若兮,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懦弱呢?走,咱们找她理论去!”说着,就要将闵雯往外拖。
“哎,等等等等,你是谁啊?拜托你告诉我谁是若兮,为什么你们都叫我若兮?”闵雯用力从那粗糙的手掌中抽出,上下打量着凭空冒出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貌似和自己很是熟识。
少年瞅着女子茫然的表情,逐渐皱起眉头,伸手捂上女子额头:“你发烧了吗?还是她把你打傻了?怎么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自己??……你是说、我、我就是安若兮?……天哪!怎么可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是谁?”苍天,闵雯承认自己已经大脑思维紊乱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俨然一个不明事理的孩童。
“你……”看着女子揪着发丝与往昔截然不同的作派,少年眉头越皱越紧,一把甩开女子,大喊着踏出门……
“该死的老巫婆——!我爹才刚去世,你就把我姐姐打残了——?!”
“啪——”隔壁厨房顿时传来菜刀垛板子的声音,既而粗劣的嗓门便嚎啕开来:“杀千刀的白眼狼,老娘供你吃供你喝,伺候你家短命老鬼几十年,打两下怎么了?嗯?打两下怎么了你说?!”
“刮当”
一块黝黑的菜板子从厨房缺了角的窗户里横横飞出,闵雯刚迈出的步子顿时收了回来,慌忙竖起耳朵,下一秒便看到青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