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罗夜暝很少听他这么哀求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忍,正想着说什么话来回绝他,此时在他的命令下,已有弟子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从满箱的金银珠翠中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盒。
闻人昊拿着紫檀木盒上前,慢慢打开了盒盖,罗夜暝见他神色哀绝,竟是没注意明珠上忽然泛起一阵白烟,霎时间烟雾弥漫,他只闻到一阵甜香,心中已知着了闻人昊的毒手,此时还未及向爹娘示警,身体已发软,倒了下来。
闻人昊早有准备,将他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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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罗夜暝听到外面吹吹打打,奏着喜乐,混着猜拳聊天的声音,竟像是比过年还要热闹,他便懒懒地不愿醒来。
「终于醒了么?他们都等着你去见客呢。」闻人昊温言给他披了一件红色绸缎衣裳,系上腰带,他看到闻人昊一身红裳,仍然觉得不太清醒。
「你又下毒,真卑鄙!」
闻人昊微笑道:「今日宜嫁娶,不宜见血光,何况用毒省事啊!」
「那你练了武功做甚?」
「以备不时之需。」闻人昊低头亲了他的嘴唇一下,面上露出邪气:「闻着就好香,真不想你出去了。」
罗夜暝想着父母,不由有些焦急:「你把我爹娘怎么了?」
「他们不乐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就只好把你带走了。这个宅子是临时找的,青竹帮的弟兄们都在。我对他们说了,让他们来喝你一杯酒便放他们走,他们都高兴得很呢!」
高兴是因为闻人昊答应了放他们走吧!青竹帮的弟子都是一群混混,一个比一个胆小怕事,罗夜暝一时无语。
闻人昊看他面色不豫,忽然跪倒在他面前:「夜暝,我以前的确是为了你的功法强逼于你,但我现在的确是真心诚意地,若是你不相信,那就自废武功吧,不管你练什么功我都不在乎。」
「你真把我当傻瓜吗?我才不自废武功呢!」罗夜暝气得七窍生烟,「你把我一个人弄到这里来,我爹娘大概现在还认为我和你串通一气,摆了他们一道,悄悄和你在一起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他们?」
闻人昊看他不上当,废了武功任自己摆布,只得起身坐到他身旁,将他抱在怀里,「以后我们一起向他们赔罪,岳父、岳母定会答应的。」
「不知羞,谁是你岳父、岳母?」
「那就公公、婆婆?」
没想到闻人昊这么容易口头上服软,罗夜暝不由得一呆,说道:「你就是跪到膝盖肿了,我爹娘也不会原谅你的!」
「没关系,我跪着的时候你肯定心疼,你一心疼,公公、婆婆就原谅我了。」闻人昊看到他脸上又羞又恼,忍不住将他抱到床上,「待会儿再去吃酒罢,先亲一个再说!」
罗夜暝正是乍睡未醒,身体的反应不及闻人昊敏捷,刚穿上没多久的袍子又被剥落,直接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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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正是四月的江南,草色青青,一片花瓣飘然而落,斜斜落到一个绿衫男子的肩膀上。花瓣娇艳至极,更衬得他面色青得甚是诡异,但细看时,却能发现他相貌颇为英俊。
闻人昊伸手将他肩膀上的花瓣拈下,问道:「怎么了,还在为家里的事担心?」
罗夜暝有些心事重重。他接到罗星曜的信,信上说他今日会来看望哥哥,希望哥哥在金陵茶楼等他。
罗夜暝听说弟弟要来,一大早就来茶楼等候。闻人昊看他等得心焦,与他说了会儿玩笑话,便看到一个青衫少年骑着白马,往此处而来。他面容发绿,嘴唇乌青,五官极为精致。便如一尊玉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