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你也没什么损失,代掌门徒弟名头听起来挺大的,我觉得将来挺好唬人的。”何春霖说道。
顾子铭听罢只觉得既高兴又难过,“那掌门出山了怎么办?”
“威风一时是一时,何况你不是也挺厉害的么。”
“你知道我很厉害?”顾子铭清了清喉咙,“其实也没那么厉害,比掌门和二师兄稍微差了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恩。”
见何春霖兴致缺缺,顾子铭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徒儿,为师跟你讲段趣事,关于问天宗掌门的。”
“恩。”何春霖应和着,眼睛还是盯着那空无一人的石梯瞧。
顾子铭也不管何春霖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个人想修仙,他不远万里,跋山涉水,终于遇见了一个吃饱没事干跑去凡尘找乐子的仙人,仙人告诉他,有处雪山上有一个梯子,爬上去了就能修仙,那个人就找啊找,终于找到了那个梯子。”
“他废了好几个月才爬上了梯子,那个当初告诉他梯子在哪儿的仙人就在尽头等他,仙人又告诉他,他是单灵根极品,是修仙的好苗子。”
“那个人没有辜负仙人的期望,不过百年就筑基,成了人人皆知的人物,又过了百年,在论仙台上跟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他居然打着打着就结丹了,对手被吓蒙了,连滚带爬的跌下了论仙台。”
“他修仙之路一路顺遂,或许他是单灵根极品,不过五百年他就到了大乘,他大乘之时天降惊雷,把他劈的外焦里嫩,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隐隐有突破大乘中期之势,又过了五百年,突然天降异火把整座山烧的光秃秃的,那火一直跟着他,走哪儿烧哪儿,最后他干脆席地而坐,任凭那异火烧他,待到异火消失,他破了大乘中期的瓶颈。又过了五百年,他被雷劈被火烧过后就知道第三个五百年肯定不太平,果不其然,天又刮起了煞风,那风好生厉害,把花草树木吹得连根拔起,所至之处哀鸿遍野,那人就随那风吹,风止后,他居然离登天一步之遥,后来,他一直在等第四个五百年。可你猜怎么着?”
何春霖听了前面那段儿就知道顾子铭在说沈玉清,顾子铭很有说书的天赋,把何春霖听得入神,他现在卖起了关子,让何春霖不由皱眉骂道:“不知道,快些说!”
顾子铭讪讪的笑了两下,继续说道:“那四个五百年还差些年头,为师也很好奇第四个五百年会发生什么,不过百年前那人似看破天机,一声不响的躲进了山洞里闭关,怎么喊怎么叫都不出来,可惜啊可惜,那人一直躲着,我见不着,问不了,心里好生痒痒。”
“师父,你把自家掌门修仙的事儿当做乐子讲给徒弟听真的好吗?”
顾子铭头笑道:“为何不好?为师这是在告诉徒弟修仙之路漫漫,到最后又要被雷劈被火烧被风吹的,提前多收集些法宝防身最好不过了。”
何春霖瘪瘪嘴,又继续看着石梯。
顾子铭摇了摇头,“徒弟啊,你还要等吗?”
“等啊,为什么不等?”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上来吗?”
“不知道。”
“那你还等什么?”
“我喜欢等。”
顾子铭痛心疾首,“徒弟,等可以,你可以一边等一边修仙啊。”
何春霖嘴角上扬,眼睛盯着顾子铭问道:“你准备教我了吗?”
顾子铭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还期望你求着让我教你的,看你这样子真是急死我也。”
“谢师父。”何春霖毫不吝啬的给了个笑脸。
顾子铭摸出一块白玉,委屈道:“奈何我好不容易收个徒弟,结果徒弟不粘人,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