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连忙接过何椿霖递来的木筷,何椿霖托着腮看着王成细嚼慢咽,觉得这人啊,就必须懂得浪漫和情、趣,不然拿着鸡蛋和石头碰,不是两败俱伤,是鸡蛋的那个,先英勇就义。
王成很快便吃完了,他收拾完碗筷,从外面的井里打了几桶清水进屋,何椿霖此时正坐在吃饭的木桌上看着书,这是从原身的书房内随意拿的,没想到是一本讲述江州一带风土人情的,何椿霖从房间拿出后便有事没事看上一看,没有手机的时代,只有看什么是什么了。
烛光下的何椿霖在王成眼里就是那样不容靠近一般,他轻手轻脚的将打来的井水放在木桶内,看着何椿霖几欲张口,可最后都不忍打扰,他是要考取功名,一展抱负的人。
王成的头垂的更低了,待他救回何椿霖的那一天开始,他便一直惶惶不安,村里的人都说他不会离开,因为何椿霖已经没有家了,可王成清楚,在何椿霖眼里,这里也不是家。
若是他走了,这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王成还沉浸在思绪里,便听见何椿霖的方向传来木凳拖动的‘吱嘎’声,王成迷惘的抬头,何椿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他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蓝皮书。
何椿霖看了眼面前的烛光,又看了一眼被烛光照亮的土墙,慢慢的伸出手,土墙上倒影出一只黑乎乎的手掌,他知道王成在看自己,所以他将两只手合在一起,烛光摇曳,那双手变成了一只造型简易的剪影,“这是鸟。”
王成依旧傻乎乎的看着何椿霖。
何椿霖扇动着手指,慢慢的将墙上的剪影往暗处移动,最后隐没在黑暗之中,“它飞走了。”
王成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木讷的问道:“为什么呢?”
何椿霖狡猾的一笑,双手又一变,一只吐舌的狗头活灵活现,“因为狗来了。”
王成恍然大悟。
看着王成傻里傻气的样子,何椿霖忍不住的笑了。上辈子,可没人愿意配合他的冷笑话。
“宿主,虽然有点傻,但这好感度刷的棒棒的!”
你看,他的笑话系统都鄙视。
是夜,洗漱完毕的何椿霖百无聊奈的躺在床上,王成把他抱回屋后就撒腿子跑了,把何椿霖看的一头雾水,他还以为今天的相处能让这人稍微的改变下,细水长流,何椿霖这样安慰自己。
何椿霖翻了个身,硬邦邦的木板让睡惯席梦思的何椿霖难受至极,加上屋内的住宿条件实在不如乡间农家乐,他干脆坐起身来欣赏起这家徒四壁的房间。
说家徒四壁也是夸大,毕竟古代住宿条件哪里会比得上现代,裂壳的土墙上留着许多斑驳的印子,何椿霖看了半响,突然想起一个一直忽视的问题,王成没在家时他也瘸腿四处看过屋子,除了他睡的这间,其他屋子里连个床都没有,这混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上哪儿睡去?
何椿霖又开始磨牙了,虽然知道磨牙对牙齿健康不好,老了要遭罪,但是王成这木脑袋把他气的不行,何椿霖伸手拿起王成给他找来的粗木棍,这简陋的拐杖咯的何椿霖胳肢窝直疼,你最好在干其他事!
何椿霖一边歪歪扭扭的走着,一边咬牙切齿的想着。
王成从木柜的一角拖出了床草席,将草席摆放妥当后如同以往那样躺了上去,他的嘴角上扬,想起今日何椿霖的一举一动如同吃了蜜一样甘甜,明日他要早早去王二那里拿些宣纸,今日耽搁了,明日若何椿霖发现书房内的宣纸不够定要生气。
王成想到这里,眼神又暗淡了下来。
他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