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竟带着如此馥郁的花香,委实奇怪。
正在踌躇时,正好听到商弈庭说的这一句,心下不由一沉。
商弈庭会这么容易就给他化功散的解药?只怕是商弈庭暂时需要他的武功,却又担心他不能控制,所以另外在参汤中下了别的毒药。
只怕这毒药就是传说中商氏家传的丹方,摧心蚀骨丸,一旦服食后,必须每个月吃一次解药,否则日日承受摧心裂肺之苦,生不如死。
三年前,浩然山庄打算用摧心蚀骨丸养一批死士,他劝阻无用,便设法将丹药「不慎」染了硫磺,不能再用。商弈庭当时十分震怒,狠狠将他责罚了一顿。
他犯上的事做了无数,也怪不得商弈庭那么恨他。
「庄主想要属下去做什么?」
商弈庭怔了一下:「什么?」
岑渊苦笑了一声:「若是属下料得不错,参汤里是有摧心蚀骨丸吧?」
商弈庭气得几乎把碗都摔在地上:「你吃过摧心蚀骨丸?你记得摧心蚀骨丸是这个味道的?是不是我的一番好意你都要当成驴肝肺?所以我说喜欢你,你也不愿相信?」
岑渊听着他的一字一句,除了啼笑皆非之外,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他当然希望商弈庭是真的,可是变化如此之大,却让他如何相信?
前一天才恨不得他去死,在地牢里强迫于他,第二天就能万种柔情,这怎么可能?
他曾经照过镜子,并没有半分变化,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在房事上的反抗,不再顺从于商弈庭。
如果商弈庭会对他有兴趣,倒是有些可能,但他却自知自己没有这种魅力,能让商弈庭一次又一次地说喜欢。
「庄主不要开玩笑了。」他慢慢地道,「岑渊既无姿容,又无身段,如今还不能人道,又怎能令庄主动心?唯有这一身武功还能看得过眼,若是庄主有什么需要的话,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商弈庭气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我有什么需要?我只要你一直做这个副庄主,一直在我身边,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
他看着商弈庭震怒的表情,无比清楚自己此时提出反对的意见商弈庭会更生气,于是说道:「属下谨遵庄主之命。」
看到他无动于衷,商弈庭神情变得更为惨淡,苦笑一声:「罢了,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不信的,只要你答应我,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
岑渊松了一口气,却听商弈庭认真地道:「若是你以后轻易离开我,我一定会惩治你。你听清楚了么?」
听到商弈庭森然的话语,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昨天晚上你竟然不听我号令,我让你不跳下去,你竟当成耳旁风,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岑渊看到商弈庭的表情,不由得头皮发麻,倒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拿了他的剑,直接横剑自刎,却要静悄悄地死去,结果特意寻了僻静之处,被商弈庭寻了过来。
他心中茫然,口中却是说道:「任凭庄主处置。」
商弈庭眼底露出了一点笑意,这笑意说不出的温柔:「甚好。」
这点温柔必定不是为自己而起。
岑渊忽觉肋骨处疼得厉害,不由伸手去按住,似乎这么按着,胸口便不会那么疼。
「属下伤势未愈,怕是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