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被打晕装在麻袋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宽阔的房间里,木质的地板,空荡荡的,挡着窗帘,光线不甚明亮像是一间训练室。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四肢都不能动。他应该是在一处私人宅院,外面传来清晰的说话声,听着是几个人在讨论午餐吃什么?
他们语调轻快,笑笑闹闹的,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被绑的是真结实。
这时外面走廊里传来说话声,不少人齐声叫道:“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
……
白雀蹙眉,二当家的?他正疑惑,房间门被人推开,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大早上
的到底要我来看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保准你看了不会后悔,来来来~”说话的正是四大金刚之一的阿金,他们绑回来白雀就迫
不及待是叫二当家的起床来出气。
结果夏凉起床起了一个多小时,阿四早就没耐心等了,原本他心里也不赞同把人绑来这件
事,他们可是正当的星际海盗,除了抢钱可从来没抢过人啊!
今天竟然破戒了?
天哪,这让老大知道可咋整?
其他三人倒是不担心,反正把人抓来给夏凉出出气,打一顿就拉到,谁还要养着那个小白
脸不放是怎么的?
白雀的长相其实不算是小白脸,至少他不白。不过跟四大金刚一比,倒是有些像了。他身
材欣长匀称,一身白色长袍外罩了一件淡蓝色纱衣长相俊美,不过他为人内敛低调,有一股沉静
如水的气质,红雀却不一样,一刻也闲不住,性格外向,比他多了分逼人的英气。
夏凉一进门就看见椅子上绑着的人了,顿时就双眼冒火的冲上去,抓住白雀衣领抬手就要
打过去,可一接触到白雀的眼神就愣住了,这个人和昨晚上的那个不一样啊?明明这张脸没有
变,可感觉就是不一样。
白雀淡然的看着扑上来的这个少年,圆圆的娃娃脸,生气的时候脸也鼓得圆圆的,一只眼
睛青着,此刻正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听得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阿金心说,怎么不打啊?快动手啊!
“你这里......粘了东西。”白雀趁着夏凉迟疑的功夫提醒道。
“什么?”夏凉下意识的抬手摸自己的脸颊。
白雀又看了一眼,“好像是牙膏。”
呃……
夏凉脸一红,转身跳起来一溜烟的夺门而出,剩下四大金刚中的三兄弟面面相觑,完全摸
不着头脑。
夏凉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回房间,从床上摸出小镜子一照,果然就见嘴角旁边粘着一块白色
的牙膏。
啊啊啊~丢死人了!真是的!阿金他们看到了竟然也不说!可恶!他扑到床上一阵翻滚,
忽的又想起来刚才看到那个人的眼神,那种很淡定好像发生什么事都没关系的眼神,和昨天那个
人的感觉真的是一点也不一样。
他越不想就越在意,在床上又翻了两个跟头,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去前厅吃早饭。
任长天早就坐在那里了,面前放了一碗炒饭,手里举着勺子,正在发呆。
夏凉脑子里一个劲的浮现出白雀看他时的眼神,还有他淡然的提醒他脸上有牙膏时的语
气,整个人都不好了,恍恍惚惚的坐下来,也是半天不动筷。
良久,任长天放下勺子,嘿嘿笑了起来。
昨天那个小雌性真可爱,被他一吓唬之后,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问什么答什么。最后竟
然就那么睡着了?他嘿嘿傻笑一眼瞄到发呆的夏凉,心里长叹一声,“唉,比他弟弟可爱多
了!”
任长天顺手捻起盘子里的枣子对着夏凉的脸弹了过去,就听夏凉‘哎呦’一声捂着鼻子叫
了起来。
“干嘛惹我?”
“想什么呢?昨天给你的瓶子看见了没?满意不?”任长天问道。
夏凉白了他一眼,端起凉了的粥碗西里呼噜的喝了两口才凉丝丝的问道:“你还记得我
的瓶子啊?怎么没看见你带回来的人呢?”
“小屁孩要你管那么多!”任长天拿了些吃的转身要回去给他的小雌性送饭,他出来的
时候,那小雌性还没睡醒呢!
“喂,大哥!你不会……”夏凉迟疑,他大哥应该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人吧?
“没有!”任长天知道他问什么头也不回的答道,他也是有弟弟的人,怎么会做那种
事?再喜欢也不能硬来不是?
他回到房间就见床上是空着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那小雌性去哪了,可依
然止不住的心悸。他将早饭放到一边,放轻脚步走到小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就见戴敬亭坐在床边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那一滴滴的小水珠滚落下来,可要了他的命了!
哎呦,任长天就觉得心口一疼,好像有一把小箭嗖的钉在上面。
乖乖,这谁受得了?
“宴行,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快醒醒我们一起回家啊!”
“没事,他只是麻药打多了,最晚明天就醒了。”他故意屏蔽回家这个词。
戴敬亭一看他走过来,胡乱的抹了抹眼泪,眼巴巴的仰起脸,“求你放我们回去吧!多
少钱都行!”
“看来,昨天的话我是白说了。”任长天好心情彻底的飞了,阴测测的抬手给他拭泪,
那看似温柔的动作愣是吓得戴敬亭胆战心惊。
昨天,昨天这人说什么来着?他半路睡着,根本没有印象了!
这也不能怨他,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又惊又吓,精神高度紧张,放松下来不睡着才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