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的像是风干的肉干一样,此刻他身后正抵着个灼热坚硬的物体,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他表情十分的惊悚,含着水汽的翠绿眼眸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变态啊你!”
戴睿堂眯起眼睛,惩罚性的一口咬在他肩头,同时手往下一拉,好像配合他的话似的,整个的就拽掉了他的裤子,宴行这下慌了,爬起来就想要跑,结果三下两下就被人扒个溜2光,浑身上下一2丝2不2挂。
他心里怕极了,听说很疼的!可没有力气挣开,他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只能徒劳的蹦跶两下,对于人家想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他却无能无力了。
这都不是最可恶的!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的身体对于这样的碰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宴行悲哀的发现他就是那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
尼玛!简直不能更坑人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戴睿堂神清气爽的出去主持工作,宴行直睡到下午,才彻底的醒了过来。他爬起来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虽然昨晚上他也有爽到,可这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啊?宴行下床动作有些大扯到股间的伤口,顿时疼的惨叫一声捂住了屁股。
当他意识到是哪里在疼之后,整张脸黑了又绿,绿了又白,扶着腰一步一挪的走到客厅。小厨房里传出米饭的味道,并且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声响,听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声响,他疑惑的探头过去就见戴敬亭在切肉。
“你……”他刚一张嘴,趴在沙发后头假寐的小孔雀就听见他的声音,刷的睁开眼睛,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哇哇两声扑扇着翅膀就奔了过来。宴行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劲风扑面一闭眼睛的功夫,小孔雀已经跳到了他身边,用带着绒毛的小脑袋亲切的蹭他。
小孔雀力气极大,而且没深没浅,就是平时他这架势宴行都让他一扒拉一个跟头,何况今天情况特殊?他就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栽倒,这一下非要坐到地上不可!
“宴行小心!”戴敬亭急的举着菜刀就跑了出来。
小孔雀傻愣愣的见宴行一推就倒,忙伸出翅膀想要搂住他,可他反应慢了一步,带着小绒毛的翅膀从宴行身上略过,没搂住?
宴行一屁股坐了个结实,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等着那那阵剧痛。
咦?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而且软软的!宴行伸手一摸,软绵绵毛茸茸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小熊?
宴行忙起身,没压坏吧?他好歹也一百多斤呢!
只见小熊在地上躺了躺,忽然一咕噜的爬起来,吓了两人一跳,他上窜下跳两个来回跟个球似的吱吱叫了几声,见自己没事,回头哧溜一下就跳到宴行怀里,委屈的直叫。
他原本是围在戴敬亭身边转悠的,等着吃饭来着,后来看见宴行出来,就从后面爬了过来,刚要举起爪子扒拉宴行,正赶上小孔雀虎蹭蹭的撞过来,宴行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在他身上。
“没摔坏吧?”戴敬亭将刀放到一边扶着宴行问道。
宴行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他能说有事吗?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很疼,可要跟谁说去?罪魁祸首根本就不在!
“还说没事?一脸冷汗?先把他放下!”戴敬亭想要把小熊从宴行怀里揪出来,小熊不愿意,跟个树袋熊似的四肢爪子紧紧的勾在宴行身上不松手。戴敬亭看宴行脸色苍白(气的)越发的担心,搂住小熊硬是扯他下来,小熊像是粘在宴行身上一样,他们几个扯来扯去的进行拉锯战,小孔雀就好奇的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戴敬亭着急,力气用的稍微大了一些,宴行没站稳,也直接跟着栽了过来。
宴行任命的闭上眼睛,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三个二货真是害人不浅!
“没事吧?”一双手臂及时的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宴行一听这声音浑身就是一僵,悲愤的回头一瞧,果然是那罪魁祸首。
戴睿堂早上出门,叫戴敬亭来照顾人,这会儿忙完了就迫不及待的回来看他,一进门就见宴行要摔倒,就忙上前帮忙。
宴行恶狠狠的盯着一脸平静的戴睿堂,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转身张牙舞爪的投到他怀里,一口咬在他颈窝里,嘴里边咬边含含糊糊的骂道:“禽兽!老子咬死你!”
嘶~戴睿堂轻抽了口气,肩膀上传来细微尖锐的痛感,宴行咬着他不松口,像是气急了的小奶猫毫无章法的泄愤。他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轻轻的抚弄他后脑上的头发,“乖~别闹了~”
宴行光顾着发泄自己的一腔怒火,根本没注意戴睿堂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专心致志的磨牙恨不得咬下来一块肉来!
戴敬亭抱着小熊半天没动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抱成一团的两个人,他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他摸不着头脑的傻站了一会儿,见他哥给他使眼色,立刻就满脸通红的抱着小熊拉着小孔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戴睿堂拍拍宴行的后脑勺,“还没咬够?来,别站这,到床上去继续咬。”说着就将人抱起来往床上走。
宴行一听床这个词,理智瞬间回笼,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和他一起到床上去,昨晚上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可他同一个坑掉两次,这就是纯粹的智商上的问题了。
“我不上床!你放我下来!”宴行慌了。
“你在不老实我就用昨晚上法子继续对付你!”戴睿堂沉下脸一手按在宴行屁股上,阴测测
的威胁,这人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还满地乱跑?
宴行虚张声势,“你敢?”
戴睿堂给了他一个你看我敢不敢的眼神,看得宴行一怔,就趁机将人放在床上。
“躺下。”他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轻声命令。
宴行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浑身紧绷好像装了一身雷达,有一丝风吹草
动就会立即奋起反抗。
戴睿堂看他躺好,就转身去厨房。
宴行看他身影消失在房间里才松了口气,啊~疼疼疼~这一放松下来,浑身上下哪都疼,刚
才紧张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可是要命了。
混蛋!禽兽!宴行正蜷在被窝里不住的咒骂,头顶的被子忽然被掀开,他恼羞成怒的大吼
一声,“干嘛?”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悲愤,竟然带着一丝泫然欲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