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心血来潮,也没知会父亲,柳清尘带着一队小厮去城郊狩猎。此时正是草盛兔肥之时,一队人马猎了不少野味,兴奋之时,柳清尘抒怀远望,望到了那座山顶常年白雪的山。
柳清尘不顾属下的死命劝阻,他命其余人候在山下,自己带了三两人马,朝山上而去。
其实这山并不很高,之所以能常年冰雪不化不过是因为顶上住了一性情清冷,不愿人打扰的妖,若有道士或仙人路过,定会看到山顶上弥漫的妖气,那妖气凝厚平和,知者可查,这妖必定道行不浅,妖气周围又无血腥杀戮之气,说明这妖并未作恶,也就没人愿意多管这闲事了。而凡人见这山不同寻常,编了不少民间传说,也就唬得很多人不敢上山了。而那妖也就乐得这份清净,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亦寒。
亦寒也不知自己在这里多久了,许是有百年了,亦寒不想离开,即便这里如此孤寂清冷,在他眼中也比南蛮的那片是是非非好得多,他不过想多清静清静。
不过今日,一声长长的马鸣打破了这场寂静。
柳清尘望见了前方的山洞,令随着的三人候于门口,自己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此时的亦寒化为白狐真身,正在洞中打盹,听见声音挑起眼皮看着这正向他聂脚走来的少年。少年眉宇中透着英气,好奇地望着这美丽的白狐,伸手慢慢靠近似想摸一摸。
亦寒眼中透出一丝可笑与无奈,尾尖轻轻动了动,幻化为人形。
柳清尘惊了这一下,但看着眼前这一身白衣的男子竟是看痴了,男子面色平静,瞳仁闪过丝丝蓝色光辉,给人冰冷而高贵的感觉,待周身法术余气散去,才缓缓开口道:“你可有事?”
柳清尘这才反应过来,少年心性也不知害怕,满眼的好奇与兴奋道:“你是神仙?”
亦寒许也是在这山中待得太久了,见他不怕自己也就想逗弄都弄他,在袖中勾了勾手指将洞门口候着的随从统统变到了山下去,又筑了结界,挥了挥袖子在洞中多点了几盏狐火,照得满洞是清冷的蓝,才缓缓道:“不是,不过一只狐妖。”
“妖?!”柳清尘惊叹了一声不由得回头望望,想召唤自己的随从。
“别担心,你那些随从已被我潜回家了。”亦寒道,手上已不知何时拎了一个罐子。
柳清尘虽有些怕了,但见这妖无半分伤他之意也就慢慢放松了。
“来者即缘分,我今日也无聊,坐下喝一杯吧。”亦寒道。
“可我从没喝过酒。”柳清尘有点委屈地说道。
“那你今儿可敢尝?”亦寒挑衅般地问。
柳清尘脸上恢复了笑颜道了句:“当然敢。”便与亦寒坐下饮了起来。
亦寒这酒,用的是天山雪水与冰山雪莲酿成,虽叫做酒,却没有平常酒的浓烈之感,倒是多出一份清冽甘甜,柳清尘是越喝越喜欢,几杯下肚这才想起问:“我叫柳清尘,靖阳城内柳家,你可有名字?”
“亦寒”
“你只一人住在这里?”柳清尘问。
“是。”
“那你一定很寂寞,我常来找你玩可好?”
亦寒看着眼前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忽然觉得这一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