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幸淡淡看他一眼,点了下头,离开。
房向笛盯着她的背影好几秒,才缓过神。
“周清幸!”
他急忙追过去。
“你要转学?!”他语气吃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嗯。”
周清幸眼波无澜,视线看他,也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地方。
房向笛一直都没有认真地看过这个越温放在心窝窝里面爱的女生。
他皱起了眉,总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全都是戒备与隔离。
明明她就站在你面前,但她那双黑澄的眼睛里,半点你的影子都没有。
冰冷,淡漠,好像没有感情。
这样的人跟越温在一起,他浑身打了个冷战,脑子里莫名想到越温还笑着对他得瑟的话语。
她离不开我。
“你要去哪里?越温还在医院。”
房向笛有些急迫,逼近几步,“你不会要丢下他走了吧。”
女生微微侧了身。
“嗯。”
她明显的不想跟他说话,语气神色都带着不愿多谈的样子。
“操。”
房向笛嘴唇动了动,骂了句,“你有病吧!越温怎么办?”
对方没有说话,抬脚往前走。
“你就这样一走百了?”
身后的人喋喋不休,周清幸颦起了眉。
“你开车了吗。”
她突然问。
“啊?”
“带我去医院。”
这个时间正是下班放学高峰期。
车流堵,鸣笛声让人心烦气躁。
房向笛握着方向盘,手指焦灼地在皮质盘圈上点着。
后面的人一言不发,望着窗外的慢腾腾晃过的景色发呆。
“他很喜欢你,周清幸,我不知道你是脑子发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想清楚。”
这座城市到处都种满了太阳花。
满眼的金色,阳光粒子在每一个角落里起舞。
像这样温暖的城市,她也许再也不会遇到了。
周清幸略显疲倦地闭上了眼。
说不动她,房向笛从车盒里拿出烟,等红绿灯的时候点燃。
“没想到你跟那个卉千桃一样。”
“怎么一样。”
“呵。”房向笛冷笑,“那个女人也是在越温最困难的时候走了,你是不是觉得越温心软好说话,我告诉你,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他的人。”
“她因为什么离开?”
一根烟燃到一半,从窗口弹出去,“我怎么知道。”
房向笛挠了下头发,感情外的人,不明白一对看似亲密的情侣之间遍布的隔阂。
病房外种的春树叶片泛黄,落在地上,软绵绵扑了一层。
房向笛推门进去的时候越温还在睡觉。
他想叫他,被周清幸制止了。
门关上。
周清幸在床边坐下。
多少天没有见到对方了呢。
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下对方细软的头发。
男生常如鸦羽的睫毛垂着,眼窝下透着青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越温手指还摸着手机边沿。
我有很多事情不想让你知道,你也是。
明明温暖触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