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温皱着眉,没有喝也没有说话。
罗文啧了一声,“我看你是觉得被拒没面子吧,这周清幸也是,给脸不要脸嘛,明儿我就教训她。”
“算了。”越温重新躺在大沙发上,他们都觉得他在玩,连他自己也觉得是。
闭上眼又想到周清幸那张冷淡淡脸,还有她偶尔会浅浅笑出来的样子。
操。
接连几天,周清幸的生活恢复到了刚来时候的样子。
可能比刚来时好一点,班里的同学都熟悉很多,小组讨论也不愁没人组队。
只是越温这几天都没有来,他那几个朋友也跟着缺课。
从那次电话不欢而散之后,男生对她彻底没了联系,周清幸觉得自己被弄得挺疲惫的。
她没谈过恋爱,不懂为什么会这么累。
选修的课程又轮了一圈,到了实验课的时候,切尔诺女士要求每个人必须来到。
玻璃器皿整齐干净地摆放在每个操作台上,周清幸戴上手套跟口罩,一侧头就看到原本空着的地方,站着个人。
男生垂着眼拆手套包装袋,这几天没见,越温还是那副有些懒散睡不醒的样子。
她把头转过去,心无杂念地开始回想调剂的步骤。
这次的课题是制作三原体药剂,一种腐蚀性化学品,可以做侵蚀剂用。
因为有易燃成分,导师一直走动着检查,再三嘱咐了要操作细致。
二十分钟过去,周清幸小心把半成品放到架子上。
她再次侧目看了眼旁边的人。
越温戴着白色手套,十分专注地搅晃试管,他的眼神很专注,已经快做到了最后一步。
有点不甘心被超赶,周清幸也加快手上的动作。
就在她刚拿起那个半成品的玻璃管时,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突然发生的爆炸烧火蹿了起来。
“哦!发生了什么!”
实验室里立刻炸了锅,导师慌忙过来。
周清幸只觉得焦灼的热度在一瞬间逼上她的眼睛,下一刻,失去重心的身子便被人拉了回来。
她自己全然没有反应,直到手上的手套被人迅速帮她摘下,又拉着她到水台,旋了最大档给她冲手。
冰凉又有些炽热的感觉在手背上火辣辣的,周清幸看到越温额发半遮下紧皱起来的眉。
极强腐蚀性的化学物品可以穿透一块木板,温度也高达两百度以上。
即使带着手套,但这种高温烫伤还是没有避免。
“我带她去医务室。”
越温拉着女生的手,跟导师说了声便步伐极快地往实验室门口走。
周清幸觉得被对方拉着的左手,比被烫伤的右手还要热。
医务室里没有人,还好门是开的。
越温在大橱窗柜子里翻找,玻璃瓶被他翻腾的咣当乱响。
他找到三四个绿色小瓶子的喷雾剂。
越温:“手表摘下来。”
周清幸顿了下,还是把表带松开。
她的手腕很细,皮肤也白,被烫伤后显得红色伤痕格外明显。
越温把低温喷剂洒在她手背上,当翻转要给她处理手心处时,他停下来两秒,看了周清幸一眼。
学医的很清楚,这个伤口是因为划破手腕动脉,采用了斜缝十字的办法进行缝合。
用到这种方法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伤口太深,无法用传统缝口。
蜿蜒丑陋的疤痕跟女生的手腕非常不符合。
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突然有了残缺,越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