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什么?”张然然凝神。
“不知道。”花无神解释:“我今见柳燕儿眼神清明,并非常年云雨之象。”
“你是说……”张然然了然,如果真是这样,白石奇之死怕是大有文章。
两人交接了一个眼神,花无神点头:“今夜我要开棺验尸,一探究竟!”
花无神的到来给庄小白黑暗中带来了希望。
第二日一早,白怜如往常般端来了早食。庄小白坐在桌前等候,见她来,也不废话,伸手接过食物,香喷喷的吃起来。
白怜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小少爷反常作态是为那般。
庄小白却不理会她的百转心思,一边喝粥,一边吩咐:“今后一日三餐还有夜宵都不要拉下,多做点清淡口味,易消化的东西。还有叫那几个大夫再给我看看,最近身子不太舒服。”
白怜还在发呆。
庄小白眉头一皱,不高兴道:“你听见没有!”
“是、是,小怜记住了!”
岳小小听说儿子主动进食,还精神反常,赶紧推了手中的事务赶来关心。那时候的庄小白正端了方椅子坐在窗前看梨树。
岳小小急忙忙进来,拉起庄小白的手,打断了他的赏景:“庄儿,你没事吧?”
将手挣开,庄小白不咸不淡道:“没什么事,挺好的。”
儿子的抗拒岳小小并不介意,她想了想道:“听说你今天吃了许多东西,还主动让大夫来看?”
“是。”
“你怎么……”
“你不想我这样吗?”庄小白抬头,很无辜的问她。
“不不,娘亲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岳小小赶紧道:“你不闹脾气,娘比谁都高兴。只是你之前任性,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闻言,庄小白垂下眼,道:“既然大哥死了,我也不能老是怀念过往。他生前最疼我,见我今日这般模样,一定会难过的。我不能这么任性。”他看向岳小小,“我要把大哥的份一起活回来!”
岳小小:“……”这话说的刺耳,她十分不喜欢,可也不能反驳。在她眼里,儿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向上的生气,便是理由再难听,也只好忍下。
她说:“你想通了就好。”
庄小白偏开头,扯了扯手腕上的锁,闷声道:“我不要这个。”
岳小小顿了顿,微微纠结的眉头显然十分不情愿,到底还是不放心,说:“庄儿再忍忍,这钥匙头教手贱的丫鬟给弄丢了。我正让人找着,很快就放你出去。”
庄小白瘪瘪嘴,不在多说。
以后的几天,庄小白表现的都很乖,吃饭睡觉都不要人操心。听大夫说,庄小白现在体弱,关在屋里太久不好,得多出去都走动才行。岳小小想了想,总不能关儿子一辈子,便真解了锁,只叫白怜寸步跟着。
庄小白也不抱怨,每日去花园里走走。春天啊,到底是个万花齐放的美好季节。
又过了半个月。庄小白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岳小小的心才算放下了。
一日夜间,众人都歇息下来。哒哒的马蹄声却出现在了百日山庄紧闭的大门前。
那是一匹干瘦的老马,他的主人理应是个同样干瘪瘦小的家伙,却不是此时驮在背上的男人。
马上的男人身形瘦削精干,一身玄色衣衫,乌黑的长发更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与常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