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翻了一记白眼,庄小白鼓足气势的大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妄想转移话题,说,有什么瞒着我!”
叶默暗叹一记,轻手拉开庄小白的手臂,一转,体位变换,顺势将人搂进了怀里。
庄小白不甘心的咂嘴嘟囔着:“你骗我……怪不得要乔装打扮,要改名换姓,原来是有阴谋!”
小孩嘀嘀咕咕,叶默只是深深的望进他的眼里,不解释也不反驳。
庄小白一只手拽着叶默胸前的衣襟,指节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一只手攀上男人的脸,顺着发线处摸索,小指尖轻轻一抠,便将整张假面给撕了下来。
期间叶默一动不动,任由庄小白在他身上作为。
庄小白定定的瞧着假面下的那张脸:剑眉斜飞,鼻梁高挺,冷硬的薄唇习惯性的抿着,原本该是冷冽的外壳,却偏偏多了一双带着温度的眼。有一种冷漠的温情。
庄小白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能生得这么好。也突然隐隐明白了白石奇要追杀他的原因,同样的,也似乎理解了叶默独独在百日山庄内得改头换面的心情。
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岳小小。
叶默长着一张与她七分像的脸。
明明是一男一女,明明是一个冷硬一个柔美,却偏偏有了同样形状的五官,那样的相似,又那样符合独自的个性。
“为什么不告诉我。”庄小白幽怨的问,“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拒绝我……
“是。”叶默将人搂得更紧些,沉声道,“岳小小,大约也算是我的娘。”
庄小白张了张嘴:“那白石奇?!”
“跟我没关系。”叶默垂下眼,开始静静的为庄小白述说。
岳小小是南方一个家传小镖局的女儿,生的十分漂亮,在当地很是有名。可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十分不讨她喜欢的儿子。这是一个岳小小甚至整个岳家的秘密。
他们将孩子关在柴房里,不愿意有人见到他。岳小小偶尔回去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可是除了不停歇的哭便是无休止的打骂。孩子太小,并不能了解原因。可他也隐隐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那孩子在岳家待了近七年,直到有一天,岳小小将小孩领出了柴房。
叶默一直很清楚的记的那一日,他印象中的娘亲穿着一件粉红薄袄,因常年躲在家中发白的脸上也晕出了红光,十分美丽。
岳小小带着叶默出了门,逛了街市,还买了好些吃食给他。叶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温柔的娘亲,也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他心里满是甜蜜的错觉,涨涨的仿佛要随着手中的糖糕从嘴里溢出。
岳小小带着他走了很久的路,直到日落西山。岳小小站住对着某一处空气喃喃自语,叶默望着她不甚明白,心中却隐有不祥之感。
随后,不知道谁规定的抛弃就是这么一个套路。岳小小骗叶默在一处旮旯里等她,然后一去不复返。
叶默等了她七天。七日里,男孩学会了像狗一样找食睡觉,才勉强过日。
后来,一个叶姓的老乞丐救了男孩。
叶默因七年来被关在柴房,几乎没有与人交流,发音发育十分缓慢,语不成句,总是习惯性的保持沉默。老乞丐便捡了这么一个“默”字,给他取了名。
从此,岳家口中的“孽障”就成了今天的叶默。
叶默简单几句交代了自己的事情,庄小白却听得眼圈发红。
男人爱怜的抚着小孩的脸蛋,在对方嫣红的眼角处轻落一吻。
不得不承认,他当初满心的困惑与不甘,几乎成了后来自己活下去的执念。可现在,三见岳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