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不是我哥,我是他……救得!”想了想又补充,“虽无血缘关系,但我们比一家人都亲都好!”好到亲嘴儿滚床单的地步,庄小白心中默默的想。
“原来如此。”唐少爷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以前叫你名字,你总是慢半拍的。”
庄小白摸摸头,几分尴尬的笑笑。
是夜,朱莎莎的闺房,朱大旺为女儿梳发。
原本不该朱老爷做的事情,毕竟女儿大了。但无奈朱莎莎的娘亲死得早,朱大旺一直没有续弦,又做爹来又做娘,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莎莎。”朱老爷爱怜的摸摸自家女儿的乌黑秀发,叹了一口气:“做爹的真舍不得。”
朱莎莎注视着铜镜里倒映的人影,忍不住笑:“看爹说的,女儿嫁了又不是不回来的。你一个老人家我难道还能放心,定是要与爹爹同住的。朱家那么大的家产,我谅人也不敢说闲话。”
“我也不担心这个。”朱大旺接话,“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一定要选好了。你看这么多男子,可有合心意的?”
朱莎莎脸上飞红,倒没有说话。
“我瞧着齐家的齐渊源不错,一表人才家室也好。还有王武强王少侠,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名头倒不小,还有……”
朱莎莎打断他,不冷不热的接口,“我瞧着都不错。”
朱大旺被噎了一记,半响才闷闷道:“我问过了,人家没同意。”
朱莎莎脸色一变,声音拨高半阶:“他可是看不上我?!”
“他敢!”朱大旺也生气了,他的女儿怎么可能遭人嫌弃,“一个卖命狗而已,他配不上你!”
朱莎莎青这张俏脸,咬唇不说话。
“哎哎,这是怎么的?”朱大旺无奈,放下梳子,哄劝,“我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眼看着要往风雨里头送,可不遭罪嘛。我一个老骨头了,做什么还受这份罪!”
“爹!”朱莎莎不满的瞪他一眼。
“诶诶,爹在这里。”朱大旺:“你说那叶默有什么好,就是人长得俊,又不能当饭吃。风里来雨里去的,脑袋系在腰带上,哪里有什么好。你哭也没用,别给我装委屈……我还委屈咧,说什么都不行,爹就让你一回。现在是铁石心肠!”
看着自己老爹在自己面前耍宝,朱莎莎哭笑不得。
“那个……”朱大旺搓搓手,老脸微红,“我看大侄子人不错。他对你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是个痴心人。”瞅一眼朱莎莎,见对方没有什么表情,朱老爷继续:“他唐家也是了不得的人家,你嫁过去还能受委屈不成?宣章和你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总比那些不相干的外人好得多……”
朱莎莎越听面色越沉,最后轻哼一声打断,“他倒是晓得叫你来做说客。”
“哪能啊!”朱老板立马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孩子脸皮薄着了,都是爹爹自己想要说的。我是老了,总不放心你,唐家好歹算自家人。亲上加亲的没什么不好,以后等爹没了,你个姑娘家也能有个放心的靠山不是?”
“爹!你说什么胡话?!”朱莎莎当真气了,手指都颤,“您老长命百岁,说什么不吉利的!”
“是是,长命百岁长命百岁!”朱老爷赶紧给自家闺女顺气。
“我好累了……”朱莎莎揉揉太阳穴,“爹爹还是早些歇着,女儿的事自己有分寸的。”
朱大旺张张嘴,见女儿一脸坚决,到底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无奈告辞:“行行,那爹走了,你也早歇着。”
朱老爷走了,朱莎莎谴退了一干丫鬟,一个人坐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