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离到的时候,实至喝得已是半醉。暖煦说,拦都拦不住他。终离说,暖煦,你先回去吧,你妈妈一个人在家,这儿有我陪着你爸,让你妈放心。
暖煦走后,终离拿下暖煦手里的酒杯。
实至说我没喝多,我心里明白的很,不该跟暖煦说的,我一句也没说。实至说,我只是跟暖煦说出了我的决定,我要跟依苏离婚。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老想看依苏的手机,老想知道依苏不在家时她的行踪,你知道我是学医出身,我怀疑我患上了这种疑心的强迫症,我真的要离开这样的环境,疑神疑鬼的,这样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我和依苏的路走到这就算到头了,只是对不起暖煦。我刚才问了暖煦,离婚后他想跟谁过。暖煦说跟着他妈妈过。实至说,我想好了,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吧。暖煦留在依苏身边也好,再怎么着,亲妈对孩子是没有二心的。
终离知晓,这事没有回转余地了。他也不再劝,只是问,那你打算住哪?实至说,我晚上回去把我的东西清出来,暂时住我父母那,以后再说吧。终离坚持送实至回家。到了楼底下,实至推终离走,说是自己能走,要终离回家。终离知道,实至是不愿终离看到家里的场面。
终离回到家,鱼挽和宿儿自是在等待消息。终离说完,鱼挽虽是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地一阵伤感,夫妻二十年,说分就这样要分了。宿儿倒是显得比昨天淡定多了。鱼挽想着依苏现在应该甚是难受,本想着是自己退了一步,哪知实至如此断然决然地是要与她分开。鱼挽想着,依苏总归有个接受过程,暂时就不打电话给她了。这时,宿儿的手机响了,宿儿看了看,走进房里关上门,鱼挽想,应该是暖煦打来的。
终离和鱼挽坐到客厅。终离说,实至到最后是痛苦流涕的样子,说着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终离说完后,深深地看着鱼挽。鱼挽说,觉得寒心了吧。终离说,谢谢你,我如此旁观就觉疼痛,残酷。鱼挽说,也许真正亲历后反而麻木了,让我们感谢彼此吧,我们总算没有让坚硬和刻薄侵入我们的人生,我们相互取暖,相互成就。
依苏终于打来电话。她说,就这样了断了,终于了断了。鱼挽说,依苏,你就此放开吧,实至的心彻底冷了。
宿儿走出来说,暖煦平静地接受了父母的事,但是他明天准备回学校,不想再呆在家里,他们的事他们处理吧。鱼挽说,是啊,父母这事,孩子唯有接受,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晚上临睡前,鱼挽又收到那个短信。
“明晚七点在×××××地,我们还是见上一面聊聊吧。也许你并不想见我,我会多等半个小时。”
鱼挽看完,心想终于要谢幕了。去还是不去,这还真是个问题。去吧,不知对方是何许人,去之后会有怎样的状况?不去吧,又觉其实跟这人还有可谈的地方,还有她一直想知道,这个人怎么会对她的生活如此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