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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担心我和低吟难以相互面对?还是难以处理好这事?”

“两者都有吧。我知道你现在是想得通,但可能真正面对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上天注定我们得面对,我也逃不脱呀。”

两人边说边手拉手往回家的方向走。鱼挽洗澡前冲泡了柠檬蜂蜜茶。她一直爱惜自己,很长时间以来,她每天中午有时间的话,还会自己制作点玫瑰花茶。鱼挽想,人生其实很长,脚步稍微放慢些,保养好自己的容颜,平衡好自己的生活,对得起自己,才能应对余下几十年的漫长的时光和无常。

☆、低吟的母亲去世

星期二上午,鱼挽和宿儿刚到姥姥家,本末和秋意就过来了。两人一副焦虑的样子。

原来,秋意的父母一直不知秋意的情况。秋意这两年都是给家里寄钱回去,并无回过家。她知道父母不会接受她目前的情况,跟一个吸过毒的男人结了婚,有了孩子,男人还没有固定收入。秋意一直瞒着家里。直到前不久同家里通电话时,自己想着迟早纸包不住火,微微试探着透漏了少许,母亲觉察出来了。昨晚打电话给她,让她把孩子打掉,跟本末分开。母亲在电话那头要死要活的。秋意决意是不会离开本末的。只是母亲这样一闹,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小姨一时也是急得团团转。

鱼挽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唯一能做的事,秋意带着本末回她父母家,既让周围的人知晓秋意已结婚怀上孩子,这样她父母一定会有来自外界的压力,又能让双方见面互相了解一下,能让人放心的是,本末吸毒时间不长,吸毒量也不大,自己戒毒已有成效,这样秋意的父母看着也许安心些。

本末思量着鱼挽说的话。目前别无它法,只有这样了。

鱼挽说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的话,有可能近期本末就得走,郁县的事不是得她一个人去处理?还没来得及把这问题想透,秋意又是接到她母亲逼她的电话。看来,他们必须马上回秋意的母亲家。

鱼挽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有催他们两人赶快走。小姨担心路途中秋意的身子受不住,却又苦于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反复叮嘱本末要照顾好秋意。鱼挽心想,本末就是一个病人。他在途中的瘾不发作就是万幸了。好歹就看他们的命了,过了这一关,说不定以后的日子就顺了。鱼挽心里怜惜着。转而一想,各人的坎个人要咬着牙过,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呀。

鱼挽不想让本末心里再装事,关于低吟的事打算等他回来再告诉他。这样,他们两人简单准备准备就出发了。

姨父想着终离八成是告诉鱼挽有关他的事了,鱼挽一定对他心存芥蒂,所以他这两天面对鱼挽总是躲躲闪闪的。鱼挽心知肚明,对他不理不睬,同在一个屋子下,两三天没怎么搭话。小姨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应该是没感觉到。宿儿倒是有所察觉,单独不经意地问过一次。鱼挽只是说,暂时没心情与他说话。

鱼挽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姨父身上再恰当不过了。从小,鱼挽眼中的姨父就是懦弱,没有多少担当的男人。他周身弥漫着得过且过的气息。整个家庭格局中,表面看起来是小姨强势。但是若是一个男人能担当起家庭的精神和物质构建时,一般女人是宁可在家里当个小女人的。多少次,当鱼挽看见小姨在精神或是物质上遇到困难时,站在旁边的姨父通常是低下头,束手无策,小姨一个人摸索前行。他从来懒得想自己到底要什么,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一眼可以望到死的那一天。他永远由别人来决定他生活的方向,永远不会带着他的女人和孩子去往他能掌控的方向。鱼挽长大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她就理解得到男人身上那种男人气质的缺失对于女人和孩子来说是灾难,家里有男人和没男人是一样的,他在家,心里还添堵。

鱼挽想,既然本末离开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还不知那边的事能处理的怎样,万一秋意的家庭不接受他,麻烦就大了,他那边的事都顾不过来,哪有精力顾及姥姥托付的事?暂时就不找姨父询问有关本末与低吟相认的事吧。鱼挽心里已有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