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至托起杯碟,捏着杯把,饮着咖啡。
“鱼挽,事后我再回想我和依苏的从前,似乎连争吵都没有,就这样慢慢冷了下来,后来就没有话可说了。”
“于是,你就在外面打麻将通宵不回,你就喝了酒回去撒酒疯,你觉得这样的对抗能解决问题吗?”
“我只是想看看依苏的反应,看看她的心里还有没有我?哪知,她麻木,冷淡,一言不发。”
又是沉默。
上个月,我有个亲戚在外面□□被抓住,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别跟他老婆说。我当时想,在我心里,我愿意相信依苏没有背叛我。依苏不会背叛我。我们就这么过下去吧。”
鱼挽心里一阵悲凉。眼前的实至虽是已近五十岁,身材略显松弛,但不显老,散发着成熟,知性的魅力。年轻时他从名牌医学院毕业,一直是医院的骨干,人也长得高大颇有男人味。虽是实至主动追的依苏,当时医院锁定他的年轻貌美的护士却不在少数。
鱼挽心里想,他们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我和依苏的事也就只能找你说说。你呢?你和终离还好吧,终离那么顾家,我看你蕙质兰心,也很心疼他。你知道吗——”
实至忽然顿住,低下了头。
“怎么了?”
“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放在心里,反而龌龊。有一句歌词总能触动我,‘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每每听到这首歌,我总是泪流满面。你总能给我‘故乡’的感觉。说句话你别见怪,如若是先遇到你,我可能会追求你,你也可能会爱上我。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我和你就没有这个缘分。而我即便现在跟依苏这样,我想在有一点上我和她感觉是一样的:内心深处,我们其实谁也割舍不了谁。”
鱼挽莞尔一笑。
“女人还是喜欢听好话,这样满足了虚荣心。实至,谢谢你能说出来。你和依苏的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你应该明白,哪怕是我作为依苏的朋友,都是无能为力的。好在你们两人心里都还留有点对彼此的爱。”
鱼挽和实至聊到九点,两人各自回家。
回家的途中,鱼挽又接到那个号码的短信。
“老公应该给你来电话了吧。感觉是喜还是悲。你是否发现,暂时的离别凸显了你平时不易觉察的他在你生命中的重要性。”
鱼挽想,这个发短信的人对她没有恶意。
☆、姨父似有难言之隐
这天晚上,在郁县的终离接到了鱼挽的姨父的电话。
姨父开始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问终离怎么突然想起回老家,还不等终离编出话来回答,他又跳到另一个话题,说今天鱼挽和宿儿回家看姥姥了,姥姥高兴的不得了,结果不等终离问候姥姥,他转到了其他的话题······终离觉得他有点怪,可能想说什么,却又始终在顾忌着,犹豫着。
姨父终于停下来了。他再也找不到其他话题了。终离等待着。
“终离,你帮我打听······哦,不是帮我打听,是帮我的一个朋友打听一个事,原来的芙蓉街二十三号还在吗?原来住在那的人搬走了吗?搬到哪了?”
姨父终于说到正题。终离听到这个地址倒是愣住了。
对于他来说,这个地址他是太熟悉不过了。那是低吟的以前的家。
临近中午时,终离离开街心公园,走到了芙蓉街。这是一条老街。县城的好多街道,老房子都随着城市的发展改建了。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