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发现恋人的眼中竟然充满恐惧。
这时候如果还将拒绝当作情趣,就真的太不懂得察言观色。
「你…」庄夏挫败极了,从来只有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怎麽轮的到别人拒绝他,更何况眼前的“别人”可是他两情相悦的恋人。
男人吐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今天是星期六,你又要加班?」
言书廖摇头说:「不用…」
「你怕…我会弄痛你?」这句简直就是怀疑男人的能力,但庄夏为了搞清楚缘由,还是问了。
言书廖甩头否认。
他拒绝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没有事先灌肠,也没有让後穴扩张的柔软,此外当初搬家时,怕庄夏无意间发现会有所疑问,所以润滑油也扔了。
所有的事前准备一项都没有完成,这样的性爱无法让对方尽兴。
言书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但这是庄夏与男人的初次经验,无论如何都想让对方留下美好的感受,担心他的身体无法满足庄夏,他对此在意的不得了。
事实上灌肠并非必要,如果一号愿意体贴零号,就可以省去这一道可能会对受方造成身体伤害的程序。
但是这麽多年来,言书廖从来没有偷懒,即使他曾经因为不当的方式造成直肠壁发炎,为了避免发生破坏气氛的突发状况,他总是自愿牺牲,或许也是因为他没有遇上一位将心比心的恋人。
撑在上方的男人和他僵持著,他怕庄夏会直接问他“为什麽”,毕竟他不可能直白的说出原因,那两个字太难以切齿,言书廖甚至不想让对方知道,同志间的床事竟然还得经过这麽尴尬的程序。
在庄夏的视野里,言书廖的瞳孔黑得发亮,一副饱受惊吓的恐惧模样,男人心疼的同时也觉得他实在可爱的紧。
性爱这回事,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不一定非得有确切的理由,当然庄夏已经有了个底,他知道对方无非又是在纠结他原为“直男”的身份,看来是他还没能让言书廖放心。
男人将两手伸进棉被与身体的缝隙间圈住他,他们面对面拥抱,庄夏爱怜的亲吻他的右耳,而後翻下身子,回到言书廖侧边的位置。
知道庄夏没有要继续,但男人的下半身恐怕还精神抖擞,於是他向对方建议,「要我…继续吗?」言书廖犹豫的抬起手,手指唇边示意。
庄夏觉得这人的思维实在奇妙,明明自己就不给他碰,然而对於为他服务的这件事不但没有排斥,还意外的很主动。
男人轻挑的说:「好啊,那你把腿跨上来,我也可以一起帮你。」
言书廖一听,庄夏竟然对他提出六九式的火辣邀请,又想到对方“帮”他的画面,霎时脑袋负荷不能,像蒸气火车冒烟一般什麽想法都给冲上天。
那些精采的脑内幻想,呈现在外的,只有红透的脸庞和呆滞的嘴脸。
「呵…你脸皮怎麽这麽薄?」庄夏立著手肘撑住头部,侧著身打量他。
「真的不要吗?」男人刻意压低嗓音的问。
「不…不用…」他实在没勇气将跨下对准那张俊美的脸。
「你刚才做的事明明就色多了,还有什麽好介意的?」言书廖一直躲避视线,但他越是不敢看对方,庄夏就越爱闹他。
男人压低上身,朝他耳里吹气,骚扰著说:「言书廖…你有试过吗?」
充血的脸皮一路涨红到两耳,几秒後,尽管只是一点微乎其微的动作,言书廖也确实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