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和那群醉鬼挤同一台车?」女人侧面凹凸有致的身形,挺直背梁的立於大街上,寒风吹起她即膝的排扣风衣,别有一番风味的画面犹如名牌的新装宣传海报。
男人却没有欣赏的雅致,只抽了两口的烟,让庄夏烦躁的熄灭。
关诗璟刚载走三位客户,安顿完不讲理的醉鬼,再回来怕是两小时後,他基於礼仪,断不该让女性在深夜里单独搭乘计程车,更何况是一位貌美且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弱女子。
知道他的为难,严家予维持高傲的站姿,头也不回的说:「我们这几天都待到凌晨才走,有差送我这一趟吗?」
庄夏沉默,他从来不会随便让女性坐上他的副驾驶座,那大概是他的习惯,给予恋人的特殊虚荣。
严家予轻声冷笑,踩了一整天的高跟鞋,那双脚其实已经疼得她必须不断变化站姿,一天又一天的交际应酬,是女人的骄傲支撑著她重覆这些无意义的行为,不想等到对方开口拒绝,她伸出手,试图拦下计程车。
男人却拉下她的手,语气不善的说:「你是故意的吗?」
她的唇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倔强,「既然知道,你还问?」
大马路上一对俊男美女僵持著,没有路人经过,否则恐怕将引来不少好奇人士的围观。
庄夏锁著眉心,深深的低叹,终於,手一扯,将女人拉回明亮的店门口,「在这里等。」
男人离开不过几分钟後,一台黑亮的audi从远处驶近,大剌剌的停在女人面前,没有摇下车窗,也没有打开车门。
严家予知道庄夏在发怒,她也知道自己很无赖,靠这种无聊的小把戏硬拗对方送她回家,一想到曾经相爱的恋人如今却已对她生厌,一种愤怒和悲伤夹杂的委屈,让她不愿放低身段妥协。
女人再次高举纤细的手,早在她孤单的立於门口等待时,不远处就有计程车司机正在待命,凌晨能够载一位美丽的客人做为一天的结尾,也是生活的一点小乐事。
就在计程车掉头转弯的同时,男人下了车,拉著她的手,不悦的为女士开门。
然而严家予不想进去了,她甩开手腕上的束缚,紧咬著下唇。
「你到底想怎样?」一整晚的应酬,大家都累了,庄夏容忍她的任性,一半是看在曾经交往的情分上,一半是基於男士的风度,不该让女性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听见对方不客气的口吻,她紧绷的情绪瞬间崩垮,没能忍住眼泪,晶莹的水珠斗大的直直落。
庄夏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真的…很过分…」涂抹口红的唇无力的开合,她哽咽著,「差劲…差劲的男人,你太过分了…」她可以以爱之名说出伤人的谎言,名媛的教养却令她无法像泼妇般破口大骂,尤其是对著她深爱的人。
严家予伸出两手,牵起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她拉著他,在他的手心里掩面流泪。
庄夏只能任由女人的泪水打湿掌心,无法安慰她,更不能拥抱她。
严家予哭了好久,哭到呼吸变成一抽一抽的颤抖,累了,她才乖巧的坐进车里。
回程的路上没人说话,即使抵达女人的家门口,庄夏也没有出声赶人,两人又在车里无言的坐了一会儿,冷静後的严家予才解开安全带。
这时庄夏缓缓的开了口,「我是真的想…和你好聚好散。」
女人扯扯嘴角,似乎还有未完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