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东察觉她的颤抖,拉开衣襟将她裹进大衣里,嘴唇贴在她额头探了探温度,只觉冰凉一片。夜露深重,严蕊同的头发都被雾气染湿了,她身上只穿了宽松的灯芯绒连身裙和一件不顶厚实的毛呢外套,脚上踩着一双软皮娃娃鞋,连袜子都没穿,根本御不了多少风寒,想到她就这样独自在寒风中走了一个多钟头,心里不知该有多伤心害怕,他就无比心痛。
他招了个人来开他的车,自己抱着女儿坐进后座,还不忘差人捡起她的Bear一起上了车。
严蕊同跨坐在爸爸腿上,小脸贴在他胸口,眼神放空,她已经累坏了,可是她不敢睡,手里紧紧攥着爸爸身上的羊毛背心,生怕闭上眼睛他又跑掉了。
严御东也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安抚地亲吻她的头顶。
好在发现得及时,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终结也不过刚过十二点,严御东亲自向所有佣工们转达感谢与歉意,并交代管家加码元宵的开工红包聊表心意。
散了之后,严御东直接抱着女儿回她房间的浴室,趁浴缸注满热水前先带她进淋浴间把头洗了。严蕊同表现得很乖巧,让抬头就抬头,让闭眼就闭眼,严御东帮她洗好头,拿毛巾拧干盘起,接着把她抱进浴缸里,蹲下来对她说:“你先泡泡澡暖暖身子,爸爸去洗澡。”
“爸爸……”严蕊同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视线。
严御东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指着半身雾面的淋浴间说:“爸爸不走,就在那边洗澡,你在这里也看得见不是吗?”
严蕊同看了看数码之外的淋浴间,这才慢慢松开手。
洗完澡,严御东让她坐在洗面台上给她吹头发,他心怀愧疚,于是便格外有耐性,轻徐的暖风加上温柔拨弄的大手,不一会儿严蕊同就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帮她穿衣服时,严御东不忘检查了下她臀部的伤势,见雪嫩的臀瓣已经毫无伤痕,才放心地给她套上内裤和睡衣。
他以为孩子已经睡着了,刚帮她盖上被子她却又敏锐地醒过来喊爸爸,严御东安抚地拍了拍她:“爸爸穿个衣服马上回来。”
严蕊同呜咽:“不要……”
严御东知道今晚别想离手脚,只好抱起她一起回到自己房间,一手托高她的小屁股,一手笨拙地找裤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