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下轻喟一声,抬眼看着忍:“真田清孝已经死了,被炸成了碎片,真正的死无全尸。”
忍重重地一拳擂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把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天知道,他并没有想过要和真田清孝过不去,就算是清孝上次出逃被抓,也只是打算按原计划抹去清孝的记忆而已,训练成奴隶不过是为了让羽就范的恐吓之词。这种费时费力又没收益的事,他哪里肯做?何况对方还是真田组的大少爷。
事情是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呢?让他心惊的不仅是真田组可能采取的报复,更是对自己失去掌控局面的能力的痛悔。
是的,失控不是从这一天才开始的。在他调教这个奴隶的过程中,没有一处环节是省心的,对方总在不停地反抗。每次在他以为已经接近成功的时候,就会出现强力反弹,甚至比开始的起点更低。他可以猜出这个奴隶过去的经历,可以洞悉对方心灵深处的所有隐秘,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打破。就像赌桌上他明明清楚对方的所有底牌,甚至知道骰子的点数,还是没有办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感觉让他抓狂。
那奴隶甚至会反过来嘲笑他,用幼稚可笑的言辞来挑衅他的尊严,可他明明知道这些举动的无聊与愚蠢,还是会被轻易激怒,步步深陷,导致最后全盘失控。
就算真田清孝真是打破浅见羽的必须途径,他也不该如此心浮气躁,没有考虑周到便贸然从事,弄到如今这幅局面。
他这是怎么了?
不该这样的。
一个调教师如果不能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又如何妄想能控制他人?
是的,事到如今他不能不承认,当时自己心里想的只是如何能征服这个奴隶,甚至龙介的许诺和天价酬劳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不能接受失败的结局而已。
为此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失去了清醒的头脑,打破这奴隶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维。
是他的错。
他输了。
在这场力量对比极端悬殊的较量中,占据一切优势的他,最终败给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奴隶。一个调教师如果失去了自制力,也就意味着他被这个奴隶影响了心神。
忍的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丝不带笑意的笑容。
承认失败很痛苦,特别对于高傲的他来说。
但他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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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光线很暗,每个人似乎都已经疲惫不堪。羽仰面躺在调教台上,四肢被紧紧束缚,口里戴着口塞,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仿佛透过了屋顶盯着虚空的某处地方,却又毫无焦距。被那双眼睛盯久了,会让人心里发毛的吧。
见忍走进来,木户起身招呼了一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副累坏了的样子:“这家伙一直在企图自杀,只能把他全身拘束起来,隔一段时间就打一针镇静剂,不过可能不见得有效。”
木户犹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