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不陪你玩下去。”
他黯然一笑:“你说得很对,虽然老套,但很有效。”
他伏下身去,吻了忍的脚。
当他抬头、从忍的指尖衔过巧克力球时,柔软的唇舌正巧碰触到了忍的手指。一霎那间如有电流通过,四目相对,彼此都把对方看得通明透亮:
——我会征服你。
——你一定不会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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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羽安静地跪在他脚下,尽情品尝着口中的巧克力。阳光从发梢掠过,时间仿佛已停滞。
真是个美好而慵懒的上午。一卧一跪的两个人,神色都极为平静,没有人会发觉,他们的内心已经激烈到令天地失色。
很久没有这样的渴望了。
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征服欲,渴望去打破一个人,让他倔强高傲的心灵像阳光下的一丝冰那样融化掉,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重新塑造,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实现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控制。那种终极征服带来的快乐和成就感,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与之相比。
曾几何时,这原本是自己入行的初衷。然而随着岁月流逝,见惯了一个个神情迷惘的奴隶,像玩偶一般躺在他脚下任他予取予求;或者乖巧地抬高臀部,象小学生期待老师体罚那样,等着他用鞭子或藤条帮助纠正不良习惯,他觉得自己也慢慢变得麻木,被异化成了一件器物。面对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肉体,一个个目光潋滟、扭动着躯体、无声恳请他“把我打到high吧”的奴隶,就像面对超市里的罐头,打开来都散发着同样的防腐剂气味。不管里面装的是水果还是沙丁鱼,都已经不再有原有的生机。
如果奴隶只是一堆嗜痛的死肉,或者等待你训练他排便吞精的小猫小狗,那么调教师也不过就是一根鞭子或按摩棒而已。
欲海翻腾的调教师生涯,一旦变成按部就班之后也就索然无味,曾有的激情渐渐冷却,却在那一双眼睛凛然无惧地盯着自己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煮沸。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是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那双眼睛竟然能令自己完全活过来。
忍半眯着眼睛看着羽,阳光正照在他赤裸的左肩上,在地板上投下一抹阴影。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真的很像母亲画室里的那幅画。
向日葵。
忍一向不喜欢那种追光逐日的农民花,太土气,不上档次,花瓣摸起来也没有那种柔软的质感。可是他能理解母亲为什么喜欢,那金黄色的火焰真的能灼痛人的心灵。
就像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只是沉默不语地跪在自己脚下,但安静中却蕴含着一种巨大的力量,忍仿佛可以看到,他不羁的灵魂正如奔马般在天地间飞驰。
玩弄这样一颗强悍的心灵,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啊。
忍微笑,勾了勾手指头。羽犹豫一下,还是爬了过来,尽管当忍把手放在他头上时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
忍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粗硬的头发,象在抚摸一只小猫小狗,果然是不太伏贴啊。
羽忍住内心的厌恶,目光落在忍的脖颈上,那么纤细的脖子,很容易掐断吧?保存体力果然很重要。
许久不听忍说话,羽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发觉忍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