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查,江正诚妻子缇娜的弟弟,伯爵的继承人。
这人不是误杀,是江屿真想他死。缇查这废物,跟江正诚走的太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缇查为人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王室的身份,目中无人,又特别铁江正诚,给几颗药丸就乐得跟傻子似的,床上的花样玩的是一摸一样。
最重要的是,缇查看不起江屿,明明才20岁,叫江正诚大哥,但从来都不叫江屿二哥,还骂过他是贫困窟生下来的杂种。
呵。
“不碍事,这小子之前跟大哥在外的那个小情人有过节,推她身上就是。”江屿和上名单,悠然的靠在沙发上。
婚礼上被杀的,就说原本江屿没想杀缇查,打算放一马,可童颜讨厌缇查,趁乱把人杀了。
更何况……
“哦对了。老爸,大哥也是这女人杀的。”江屿说得淡定自如,一点都不像撒谎的样子。
老爷子握紧拐杖,知道小儿子在扯谎,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把这女人交给伯爵处置吧!”
“那可不行。”江屿故作为难,在老爷子即将爆发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她怀孕了,大哥的种。”
“什么!?”老爷子噌的一下站起来。
这句话让老爷子一整天闷怒的心得以释放,眼里流露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一举一动,江屿尽收眼底。
江屿冷漠的在心里说:不过孩子我杀了。
老爷子平静的坐下:“好,看来神佛怜悯江家,不让江家绝后啊!”
江屿闷哼一声,对方沉浸在欣喜中没有察觉。
“小屿,你一定要看紧她,保护她,把孩子生下来,你……”老爷子看到他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充满愤恨,他颤巍问:“你不会连个孩子都不给他留吧?”
江屿收敛神色,笑了笑:“怎么会。我要杀当时就杀了,哪会现在告诉你,留着还有用呢。”
“那就行。”
夜深之后,外面很安静,屋里的气氛很沉重。
老爷子沉闷的说道:“大诚的葬礼,你得着手去办。”
这句话是命令,人都杀了,总该给仪式。
江屿笑容冷淡:“我会为大哥隆重举办,风风光光的下葬。”
老爷子对他说话的语气和用词习以为常,小时候没念过书,没文化,跟在母亲身边华语说的好,用逻语说出的句子,一向不中听。
“小屿,江家这些年已经在洗白,不管是吸毒的,还是贩毒的,只要沾上了,早晚有一天沦丧人性。九州国警方已经盯上,你得赶紧把那些生意脱手!”
这句话是真心的,他就剩一个儿子了,可不能再有万一。
“放心吧老爸,我自有分寸。”
不做这生意,钱哪里来的这么快,又哪里这么容易操控人心。
“还有……”老爷子脸色沉重,“他的遗物呢?”江屿知道说的是什么,含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六眼天珠,和一串金刚菩提手串。
这俩破东西他不稀罕,整得他要夺走似的。
老爷子拿着两样东西在手里摩挲,满眼伤神,前两日还在一起吃饭的儿子,如今天各一方,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屿冷漠看他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要真这么伤心,就该把他这凶手杀了。无须假惺惺的事后感伤,早知他有杀心,也不见多大能耐阻拦。
还不是江屿比江正诚更有实力,能保住江家。
老爷子把天珠放回桌上,对江屿说:“你一直想要,就给你吧。”
听到这话,江屿心里火气蹭蹭上涨,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只要是大哥不要的东西,就统统给他。
在这对父子眼里,他就是个捡垃圾的。
江屿嗤笑一声,“老爸,我可不敢要。信佛神,死人的东西带身上,很晦气的。”
老爷子气得无语,儿子说的不无道理。
江屿眼眸黑而深邃,盯着老爷子脖子上的九眼天珠,还有手里的108颗沉香手串。
他眉毛一挑,抬眸嘴角上扬,故开玩笑道:“我想要你的。”
老爷子脸色一沉,深诲道:“你现在也给我准备好棺材了。”
空气凝固,静得诡异。
几秒后,江屿笑容肆意,讨好说:“老爸,您可是我最敬重的人。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江屿。”
江屿面露忧伤,目光如炬:“我杀谁都不可能杀你。”
这话江之怀听在耳里只信五成,他这伟大了不起的儿子,杀的人不少,连哥哥都杀了,只要把他这把老骨头剩下的价值搜刮完……江之怀五成都不信。
江屿也没指望任何人信。
也对,江屿不会弑父,只会找人弑父。
呵呵。老爷子心里觉得荒谬好笑,当初把军火生意交给江屿,终归走错棋。
坐了这么久,连杯茶都没给江屿准备,憋了很长时间没抽烟,父慈子孝的戏码演完,也该走了。
“小屿。”老爷子叫住他。
江屿转身,对上老爷子锐利如刀的眸子,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强横威压,仿佛能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幽暗刺骨。
“你大哥沾上毒品这事,真和你没关系吧?”
江屿瞳孔不禁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闪过。
江屿笑了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