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阴阴柔柔地看住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最后,他忽然俯下身,贴着她的唇,妖娆地问出一句:“嫁给我,和我做,你不能接受是不是?”
纪以宁的脸刹那间半红半白。他露骨的话语让她羞窘,而他语气下那丝暗含的怒意更让她惊慌无措。
眼睁睁看着他眼里暴风雪般的狠意越来越汹涌,她鼓起勇气,抬手勾住他的颈项,小声对他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可以接受的……”怕他不信似的,她圈在他身上的手又紧了一点,柔声提醒他:“我都已经嫁给你了啊……”
大概是她最后的这些柔爱主动,让他最终什么都没再问,只是狠狠要了她而已。一个晚上,他抱着她做了两次,温柔又暴烈的两次,弄得她进退不得只能承受,结果超过极限的欢爱让她在后来的三天里都受尽折磨,动一动,她就疼得咬起唇。
直到后来,谦人偷偷地问她:“纪小姐,冒昧问一个问题,请问有一位周存幻周先生,是你什么人……?”
她一惊,傻傻地直觉就回答:“是我朋友啊。”
“什么样的朋友?”
“……普通朋友啊。”
谦人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向她诉苦:“您都不知道,前两天易少知道了那位周先生的事,脾气一上来,我们这些人的日子有多难过……”
纪以宁愣住:“他知道什么了……?”
谦人理所当然地告诉她:“当然是知道你和周先生的事啊。你们剑桥的同学都流传的,说你和周先生是情人……”
……
后来,她想对他解释。毕竟已经嫁给他了,她就希望自己能对他好,对他尽责。可是鼓起勇气准备了好几次,她最后都临阵退缩了。唐易根本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每当她做足心理准备刚说出‘我和存幻是……’,他就眉峰一挑,丝丝入扣地威胁:“你确定要和我谈这个话题?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下去的好,我这个人对这种事没什么容忍力的……”
吓得她从此不敢再多提半个字。
凭心而论,唐易真的是一个很不讲道理的人,尤其在对待她的某些事上,他根本就是铁了心不要和她讲道理。明明他才是她生命里出现的后来者,却仍然以一种极其强硬的姿态断然阻断她与先前情缘的全部可能性。
他曾经在床上抱着她往死里弄,手指在她胸口一遍遍抚过,心脏的位置,极有耐心地拷问她:“你这里……给过谁?”
不等她回答,他就强硬地逼迫她:“说,说你没有。”
她被他弄得埋入枕间,只能听他的话,湿着声音答一句‘我没有’,同时在心里很委屈:他为什么对她这么不讲道理呢……
下一秒,他柔柔慢慢地放过她,只听得他慢条斯理地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不讲道理?”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唐易这种男人!
纪以宁简直傻掉了,心想她这到底是前世做了多少坏事今生才会遇到唐易这么一个极品啊?
他倒是仍然好耐心,姿态诱惑地对她道:“以宁,从今以后,忘掉其他人好不好?”
她楞了一下,小声地问:“如果我忘不掉呢……?”
唐易顿时就笑了。
“这个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
……
时过境迁,纪以宁现在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