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思看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没过一会儿就宴席就散了,众人一起收拾了桌椅板凳之类的,扫干净地,没几下就收拾完了,之后便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去了,只剩楼角上几个灯笼还亮着,明晃晃的照着黑洞洞的林庄。
窗户外面已经没了人影,林长思才关了窗户坐会床上,四周安静的吓人,好像整个偌大的林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周末连个人声都没有,林长思眼光扫到屋里的牌位,自己的影子由蜡烛的灯光映在牌位后面的墙上,长牙舞爪的,林长思心一慌,赶忙蹬掉鞋子,一下子跃到床上,用被子把整个头都盖住。
本来觉得外面还有人林长思还不怕,现在一安静,林长思就心慌的不行,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敢睁开,拼命催眠自己快睡快睡,睡着了就不怕了,他才不会听那几个婆子的话守夜呢,让他守一夜,他不吓死才怪,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胆大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催眠起了效,还是因为丝织的床太舒服,他长长的睫毛颤啊颤,慢慢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窗外刮起一阵冷风,“咯吱”一声,窗户便开了个小缝,“哧啦”几下,屋里罩着灯罩的蜡烛熄了个干净,屋里黑幽幽的,一道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射进屋来。
☆、缠绵
林庄陷入了寂静的黑夜,夜风都远去了,时间好像在林庄停滞了,只剩下一缕月光静悄悄的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有一副好相貌,尤其被月光一照,白白净净的皮肤更显得莹白透亮,连皮肤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都染上了光泽,被轻轻勾略过的细长眉毛,紧闭着眼睑上付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偶尔抖一抖,跟羽毛扇似的,粉红的唇瓣微抿着,安静美好。
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毛一皱,脸也鼓成了包子脸,藏在被子下的手都挥舞了几下。
黑暗里现出一个飘忽的身影,冷冰冰的双眼盯着床上的少年,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静静的站了会,便转身走到供桌旁边,瞟了眼桌上的牌位,随手拎起桌上那只被自己吓晕的公鸡,白净的双手拧上鸡脖子,就听“咔”的一声,鸡连惨叫都没脱出喉咙就被弄断了脖子,温热的鸡血洒在桌面上,猩红点点。
他把鸡血淋在牌位上,粘稠的鸡血顺着牌位的木纹流下,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冷冷一笑咬上鸡脖子,几下便吸干了剩余的鸡血,把冰冷的鸡尸丢在地上。
吸食了鸡血,男人的飘忽的身形看起来都实体了许多。
今天的他换了身装束,长长的头发用金色的发冠束了起来,垂在身后,飘了两根大红的发带,身上也不再是月白的长袍,而是一件与床上人配套的红色礼服,不过床上的人穿的是偏女式的。精细的刺绣手工喜服穿在他修长的身材上,腰上配着金色流苏玉佩,更显得身形笔直挺拔,风神俊秀,仿若古画上走下来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