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起来竟是这样让人招架不住。大尾巴狼顾明蕤不忍心说，他快要被苏晋摸出反应了。

一个病人有这种反应真是太不正经了，但是机会难得，不享受才是真的傻。顾明蕤把空调被裹紧了一点，希望自己下身起立得委婉一些，不要吓到美人。

苏晋见他这样，以为是缺乏安全感才会想要把自己往狭小空间里躲，联想起来更觉得顾明蕤可怜了，好言劝慰：“没事的，两瓶水下去很快会好，嗓子也不会难受了。”

矮个医生冷冷补充了一句，“那也得看情况，不行的话明天要再挂一天水巩固。”

苏晋：“……”

顾明蕤垂死病中惊坐起，用眼神暗示助理可以送客了。

冷面矮个男非常不忿，“不行，我得看着药水滴完才能走，不然半路被拔下来怎么办？他做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别找削，屋里有人看着明蕤哥能做这种事么？”

“顾总在我这里信用程度是零啊……喂！”

助理麻利地把小矮个扛起来扔到了门外。

苏晋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选这人做助理了，顾明蕤要给自己塑造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形象，对人是一句重话不肯说的，所以助理是个神经病一样随时可以从人模狗样切换到火药桶的人，把他不能说不能做的全都包圆了。

医生走了，顾明蕤用眼神示意助理也可以滚。

助理麻溜地执行了命令。托孤似的把药交到苏晋手里，“那就麻烦苏老师了。”

助理态度郑重，完全没给苏晋拒绝的机会，他感觉自己接过的不是什么感冒药，而是战争年代老百姓省吃俭用给我军留下的那点口粮，份量简直不要太重。

现下只剩两个人在，顾明蕤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的呼吸声就在他耳边，弄得苏晋有些不自在。

偏这不要脸的还握着他小手不肯放，“苏老师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苏晋扭了扭身子，欲言又止。

他其实有点介意，想问中午的时候为什么顾明蕤不跟他打招呼就走了，害他还以为顾明蕤跟这位助理之间有什么。但现在一看，两人虽然关系亲厚却不像有什么其他火花的样子。

顾明蕤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厉害，苏晋那点表情没逃过他眼睛，“苏老师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苏晋紧张得要结巴了：“没，没有。”

“我看出来一定有，苏老师想问就问吧。”

话赶话到了这份儿上，苏晋也只好坦诚，“中午的时候……你，为什么没理我？”

顾明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里满是深意看过来。

苏晋觉得坏了，自己再好奇也不该开这个口，倒显得他多介意顾明蕤的态度似的。顾明蕤笑说，“我其实当时烧得有点厉害才让小宋来学校接我，那时候恐怕神志不太清楚，唯恐在苏老师面前矢了风度才一心想着快点走。但确实没听见苏老师叫我，如果听见了……”

苏晋看过来，顾明蕤不太正经地笑了一下，搔搔他手心，“如果听见了，哪怕后面隔着刀山火海，我也要应你一声的。”

简直了……

简直了！

苏晋话都说不出来了，顾明蕤怎么是这种人，这种话怎么随口就来，而且还说得……那么用情，那么认真……

苏晋扭过头，小声说：“没那么严重，我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