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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关雪燕 1875 字 7个月前

,你还记得那条路吗,不过现在公园已经不要门票了,那些被我们开发出来的路大概也长满了草。你们后来老是偷偷地跑去不肯带我,我气得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你还特意到小店买了三大张贴画来哄我。吴哥,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们三个,现在会不会还是朋友。”

吴景安不想回答这个假设性的问题,端起咖啡杯浅啜一口,被牛奶冲淡了苦味的咖啡,寻不到原始的香味。

当初的那些事,在每个人心里都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

井程被带走,很快搬了家,井程的妹妹井依在临走前打听到医院去看过他一次。

短短的两分钟,她只说了三句话。

吴哥,我们要搬家了。

吴哥,我哥被爸关起来了。

吴哥,为什么他们都要用很难听的话来骂你和我哥,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十岁的小女孩不能理解大人们口中丧心病狂、缺德败类的意思,她只能守在哥哥门外,哭着一遍遍问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井程不知道,吴景安也不知道。

十年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有寻到答案。

做了什么错事,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井依轻叹一声,似要为这段悲伤的过去划上休止符,她说:“我们一家都在a市,哥也在那里上的大学,父母年纪大了,不想他走远,毕业后就在那里找的工作。三年前爸妈相继去世了,我在b市找好了工作,过几个月就要走了,家里,从此只剩下我哥一个人了。”

吴景安不解地抬眼看向她,不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思。

女孩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缘份,我不过来s市找朋友,也能碰上你。吴哥,这么多年了我几乎没见我哥笑过,我知道,他一直过得都不开心。你能想到吗,那天在地铁里他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景安,竟追着那个模糊的背影下了车,连我叫他多少次都没有听见。”顿了顿,女孩说,“吴哥,以前我小,有些事不懂,和爸妈一样给他介绍过几个女孩,挺蠢的是不是?可现在我长大了,只希望,我哥他以后能开心幸福,陪在他身边的是他从心底爱着的人。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86、月饼

井依告别前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她说毕竟已经分开那么多年,吴哥也许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尊重他的决定,是不是联系由他做主。

井依走了,那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静静摆在桌上。

吴景安一个人呆呆坐在清冷的咖啡馆里,中秋时节,合家团圆,窗外路上一对年轻夫妻拉着个调皮的孩子,乖巧的女儿搀扶着中年的母亲,白发苍苍的老两口推着超市的购物车,就连咖啡馆的老板也带着歉意地笑对他说,客人,今天过节,想早点打烊,不知您可否……

吴景安说了句“抱歉”便匆匆往外走去,老板急忙唤住他,您忘了东西。

那张纸条被塞在他手里,老板一脸和善的笑,也许是个重要的号码呢,丢了可怎么办。

吴景安不知所措地望着手里的纸条。

老板说,过节了,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可以联系一下。

从咖啡馆里出来,吴景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胸前口袋里藏着的电话号码像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定下心来。

回家,家也是孤孤单单一人,不成家。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无法在合家团圆夜给他一个家。

倒有点像小三了。

离七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他不想现在就去打扰哑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