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打抱不平的小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才谈两个月就没新鲜感了。难怪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太差劲了。”
吴景安闭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
新鲜感,两个月就够了。
他和许辉也由最初的激情澎湃走到现在的平淡如水。
许辉不会再刻意接送他上下班,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休班在家,通常也是一人占一屋,各干各的事,各寻各的快乐。
很多在一起久了的恋人、夫妻大多也是这样,吴景安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每一段感情里都会有付出多的一方,每个人对感情的看重度都不一样。
曾经,这也是吴景安希望的生活。
许辉说过,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能撑到今天,他也应该感谢了。
第二个夜班,爱八卦的小李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听说林佳佳请假了,还是一个星期,你说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她难道会回家?呃……我看不像。听她宿舍的人说她走得特匆忙,很多东西都忘了收拾。而且重要的是,脸色那叫一惨白,跟死了爹差不多。”
吴景安并不关心林佳佳的生活,听过也就算了。
却没想到的是,这个并不简单的女人,直接、间接地牵绊了他一生。
下班后,大刚拉着他一块去了市里,说是买几件结婚穿的衣服。
吴景安黑着一张脸坐在车上,不高兴地嚷,“买新郎服这种事不应该是和你老婆一起的吗?!”
大刚嘿嘿笑着,“她不是反应大嘛,本来就晕车,再加上车子颠簸,对孩子也不好。”
吴景安一脸苦闷地抓抓头,“老大,我要是说我肚子里东西也三月了,你能体谅体谅我不?”
“你肚里能有什么东西?”
“结石。”
“去你的!”
舍命陪大刚转了一上午,终于敲定了两套像样的西服,大刚说要请他吃午饭,他摆摆手,“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只需要冬眠。”
打车回到家,吴景安给许辉打了个电话,“我回来了,你在哪?”
“xx餐厅,和几个朋友一起,你来吗?”
“不了,我休息一下,你晚上回来吗?”
“不一定,太晚我就不过去了。”
吴景安挂了电话,饭也没吃就躺床上补眠去了。
一觉睡到五点多,醒来后也没见那人回来,他也懒得做饭,干脆去哑叔家蹭了一顿。
饭桌上哑叔问他怎么这么久没来,吴景安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最近厂里事太多,总是加班,回不来。”
张叔夹了些菜到他碗里,“慢点吃,饿这么很。中午没吃饭?”
吴景安笑,“嘿嘿,吃了,谁让咱年轻,新陈代谢就是快。”
吃完饭,张叔在厨房削水果,吴景安陪着哑叔看了会焦点访谈。
哑叔聊起了老家表哥的儿子,才二十一二岁,就要结婚了。
吴景安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又问你要钱是吧!”
哑叔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自从和老家那边关系缓和,哑叔三不五时接到要钱的通知,打着各种名义,要的钱数一次比一次多。
什么姑妈女儿上技校,什么姨夫工作调动,什么家里房子装修,总之一句话,要钱。
每一次哑叔都是有求必应,张叔虽然没说过什么,哑叔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吴景安就不明白了,这哑叔的父母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难道亲儿子还比不起一个个贪婪的兄弟姐妹,就因为是哑巴,他身上的血和肉就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