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航瞧着林谷雨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想起林谷雨给他擦身子的时候,也是这般从容淡定。
那个时候,他觉得很不自在,被一个女人脱衣服。
如果当时换成别人的话,她会不会也那样自然的将别人的衣服脱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池航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眼看着林谷雨将池业袖子放下来,手缓缓的抬起。
她的手落在了池业的腰带旁。
“别,”池航眼疾手快的抓着林谷雨的手,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幸好屋里足够暗,别人看不清,“我来给他擦身子!”
林谷雨诧异的看了一眼池航,随后摇摇头,“我给他擦下胳膊,晚点你在给他擦身子!”
呼。
池航的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放下了,连忙点点头。
原来谷雨只会随便脱自己的衣服,不会脱别人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池航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个庆幸地弧度。
庆幸她没有想要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林谷雨将池业的另外一个胳膊也擦完,这才起身将牛奶端到池业的面前。
“喝了这个!”林谷雨将碗抵在池业的面前,手里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喂池业喝下。
池业喝奶的动作很慢,嘴边时不时有牛奶溢出来,林谷雨拿着巾帕细心的帮着池业擦干净。
房氏瞧着林谷雨的动作,又看了一碗带血的那个碗,心里诧异,难道这个也是要喝的?
周氏全程冷着脸站在房氏的身边,全程黑着脸看着林谷雨。
池业不敢看向林谷雨,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他竟然觉得他的三嫂美的倾国倾城。
喂完池业喝那些东西,林谷雨看向一旁的池航,“刀子!”
池航点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周氏就瞧见池航拿着做饭的菜刀走了进来。
林谷雨从池航的手中接过刀子,一手抓起池业的胳膊,一手拿着刀子明晃晃的放在池业手腕的上空,刀尖处隐约冒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要做啥?”周氏原本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她知道林谷雨喂池业喝的是牛奶,那种东西喝了没问题,但是这个刀子,却不一样了!
周氏一把推开房氏,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林谷雨手中刀子拿走,在林谷雨的面前晃了晃,冷着脸凶道,“你想杀了他!”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林谷雨看着周氏这个样子,无奈的抿了一下唇,眉头轻皱着,“婆婆,不是你让我给四弟看病的吗,你现在打扰我看病是什么意思?”
这里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针管给每个人打牛痘,唯一的办法就是两个直接接触,身体能够吸收多少是多少,所以林谷雨只能利用伤口和牛痘接触,那样才能将牛痘引进身体里面。
“你别跟我胡说八道,你这就是杀人!”周氏黑着脸,目眦尽裂地等着林谷雨,“老四的现在身体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