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这个意思。」亚当眼神坚定，「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十分特别。」

「没这回事，我看你应该是中毒了，去找东谷博士帮你扫瞄一下脑部芯片。」伊凡纠正他，「说不定菲力看在你是亚斯的生化人，而算你免费。」

「我没中毒！」亚当激动，「我不需要扫毒。」

「那就收回你的话。」伊凡一脸认真，「麻烦你离开，我需要休息。」指向门口。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一再地拒绝我。」亚当说出他的疑惑。

「正如你所说的，我讨厌你。」伊凡回答他，毫不留情。

「我不相信。」亚当盯着他的眼睛，一双说谎的眼睛。

他也不相信。

伊凡闭上眼睛，消极地逃避看穿他的眼睛。

亚当一手抚摸他的肩，一手握住他，轻声呢喃，「让我陪着你。」

「让你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吗？」伊凡不睁开眼睛。由衷希望亚当知难而退。

「如果可以的话。」然而亚当却说出令人意外的答案。

「亚当，你真的中毒了。真的得让东谷博士看看。」伊凡诚心地建议。

「我没有中毒。」亚当执意否认，「除非是中了名为伊凡的毒。」

「这下我是更加肯定你中毒了。」伊凡嘻笑。

最后，累得睡着了。

伊凡睡着了，但亚当没有离开。

睡梦中的伊凡紧握着亚当的手，亚当知道自己应该信守承诺，在他睡着以后离开，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甩开伊凡的手。

亚当放纵自己，坐在地上，看着伊凡睡眠的模样。

伊凡应该是神。给了他以前没有的各种情绪。

他想和伊凡在一起，他对伊凡抗拒的态度感到生气，他想牵着伊凡的手永远不要放开，他想实现伊凡的愿望，希望伊凡开心，他想一直看着伊凡。

比和亚斯主人的感觉更加强烈。这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拨开伊凡过长的黑发，亲吻发稍，融和洗发精的气味，他能将成分一一分析，但也有更深的感触，是淡淡的香。

伊凡应该是神。

他能主宰他。让他喜悦、让他愤怒、让他皱眉、让他说谎。

「伊凡．爱维斯，求求你，不要讨厌我。」亚当恳求，低声下气。

对着亚斯以外的人，低声下气，以谦卑的姿态，温柔说话。

早晨伊凡醒来，亚当的姿势跟昨晚相同，牵着他的手，抚摸他的肩。

伊凡微惊，该不会亚当整晚都持续着同一动作？极有可能。

坐起身，伊凡询问，「你整晚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你的手不会酸吗？」

「不会。」亚当回答。

确实不会，因为他是生化人，与人类的构造毕竟不同。

「我想起床梳洗。」伊凡说完，这才能收回自己的手。

亚当的手不会酸，但他的手会，维持了整晚的动作，麻痹得像有上百只蚂蚁在行走一般。

「抱歉，那是我的错。我帮你揉开。」

不让伊凡有拒绝的机会，抓住他的手，揉着麻痹部位，活顺血气之后，麻痹感就会消失。

「差不多好了。」伊凡抽回自己的手，活动一番，麻痹感不再，匆匆下床梳洗。

梳洗完毕出来，桌上已摆上早餐。亚当冲着他微笑，拉开身旁的座椅。

伊凡入座，看了早餐一眼，没什么胃口，「我不想吃早餐。」

「不行，这是最重要的一餐。」亚当反驳。

「只吃水果行吗？」只是葡萄的话，他勉强还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