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的进步并不快，相比起第一天的温和对待，影从第二天就改变了教学风格，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希望江璐有自保甚至是伤害别人的能力，将很多沈阳都感到惊讶的技巧传授给了她，沈秘书在一边看着偶尔还会悄悄地试一试，这是在偷师。

前面半个月，江璐训练得还算认真，进步虽然慢但也还是在进步的。但任何事都有一个瓶颈期，在后半个月的时候，江璐的水平一直那么不上不下地卡着，再也没有什么进展。

对此，江璐也感到非常焦躁，她可以察觉到影为何愈发沉默，他应该不是对她的成绩不满意，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嫌弃，他看着她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江璐都觉得是担忧的。

他在担心什么呢？

在只剩下五天训练时间的时候，她每天早上看见影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继续看着她重复着与往常无异的训练。江璐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觉得压力很大，而越是压力大，她就越是打不准，汗都下来了，可成绩一直不理想。

沈阳在一边都看得着急了，偏偏影还那么淡定地坐在那看着，一点要离开或者指教的意思都没有，这都持续好几天了，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他悄悄地靠近江璐，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你放松一点，这样紧张根本打不出好成绩。”

江璐烦躁道：“我也想放松一点啊，你让我怎么放松，他在后面看着我，我一次打不好两次打不好，心里就特别内疚，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阳哑口无言，后撤几步干脆不管了，江璐盯着前方的靶子，忽然转过身来到了影面前，他没戴墨镜，安静地靠在那注视着她，眼神一点都不冷淡，似乎并不在意她成绩差劲。

“怎么了。”他甚至还颇为温和地问了这么一句。

江璐深吸一口气说：“可以麻烦你蒙住眼睛吗？”

影闻言不由长眉一挑，安静地看着她，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江璐直接当他默许了，上前一点点扯开他的领带，将它系在他的眼睛上，遮住了那灼热的视线。

这样感觉好多了。

江璐摸摸他的脸，皮肤光滑而娇嫩，真不像是个年纪不小得男人，倒像是十八九岁的姑娘，也许他研究过什么很好的美容药剂？改天一定要找他要一点，至于现在，还是先打好成绩再说。

重新走到射击台，拿起枪，瞄准靶子，江璐安静了一会，在沈阳颇为紧张的注视下开始射击。她以前总是打一次就停下来看看，但这次没有，连续射击好几次，直到把枪里的子弹打完。

全不结束之后，她放下枪，走回影面前，扯掉了他眼睛上系着领带，不得不说刚才那个画面还是挺禁欲挺美的，下次他们可以在别的地方试一试，蒙住眼睛什么的……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停下快停下！

眼睛恢复光明之后，影就直接起身去查看她的成绩，其实江璐也没报什么希望，打完了也懒得看，心里想着要死要活都随便了，没想到跟着影看了看之后，发现成绩居然还不错。

“为什么我看着你，你就打不出这种成绩。”

他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孩，江璐被他问得有点噎住，也没回答，直接说：“时间差不多了啊，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吧。话说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是不是可以独当一面了？还是老师教得好。”说到最后还不忘恭维一下他，多么完美的转移话题，但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影没有顺着她的意思直接离开，反而从后腰的枪套里取出一把枪，站在射击台单手瞄准，毫不犹豫地开始射击，很快打完了全部的子弹，然后扭头望着江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