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不离谱那还是梦吗?!”司马九龙给自己抱不平,“再说了我那不是梦!是真事!”
田曼迪看他又是跺脚又是比拳头的,就拍了拍他,说:“好,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头你不当黑社会了就去写小说。”
司马九龙无话可说,瘫坐在椅子上,也不送田曼迪了,瞅着容匪念起了天灵灵,地灵灵,只盼他早日醒来,好帮他在田曼迪面前洗刷自己这个胡编乱造的污名。
司马九龙这套临时起意的咒语显然没什么功效,柳卅走了两天了,容匪还在床上躺着,手指都没动一下。每天都有一大群医生来给他检查这个检查那个,来得最勤快的是一个心血管疾病的专科医生,姓苗,几乎都要在容匪这个病房里住下了。司马九龙和他混熟了,两人闲着没事就坐在柳卅的床上打扑克,司马九龙从没见过这么闲的医生,埋汰了他两句,苗医生就顶回他,说已知的多数疾病都源自于心脏问题,自己这是在给人类医学将可能发生的跨世纪的突破做贡献,要是能从这个病患身上获得些许样本,就能早日实现人人无心,人人无忧的美好局面了。
司马九龙越听这话越不对劲,干脆把随身带着的枪拿了出来,放到牌局上。苗医生见了也不怕,还笑呵呵地说:“大哥,您这黑社会也挺闲的,唉!你把我的鬼牌抽走了,你又输啦!”
司马九龙连输三局,收拾纸牌的时候问苗医生:“你说这个人怎么就是不醒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心脏专家,可他没有心,我也没法子。”苗医生建议司马九龙要是实在着急,大可去求神拜佛寻点心理安慰。司马九龙想了又想,反正现代医学是没法解释容匪的病情了,满天神佛或许真能帮上忙,他便找了两个马仔,让他们去高林庙给他求了个平安符回来在容匪床头挂着。
这平安符挂上去的当晚,司马九龙就接到了柳卅那边的电话,他派去照顾柳卅的手下打来的,尸体送到了,柳卅的手筋脚筋被挑断,他还要自毁双目,被对方家长拦了下来,人没瞎。
司马九龙叹了口气,说:“眼睛还在就好,人没事就行了。”
柳卅的那身好本领到底还是没了。
而容匪这边也出现了转机,他醒了过来。
半夜里忽然睁得眼,当时司马九龙没在医院,正和田曼迪还有几个一条船上的坐馆商量隔天开个大会彻底夺了叶卜权的事,听说容匪醒了,司马九龙风风火火地赶去了医院。他踏进病房的时候,苗医生已经在了,正和容匪说话,问东问西,看到司马九龙热情地着招呼他过去,冲那个平安符挤眉弄眼:“怎么样,有用吧?你看这人不就醒了吗?”
好像容匪醒过来有他一份功劳似的,司马九龙没搭理他,走到容匪床边,对他道:“容先生,叶卜之前来过了,柳爷和您都受了伤,咱们啊暂且休战,你身体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他鬼话连篇,生怕容匪又跑回叶卜哪里坏他们的事,打算暂且先稳住他,起码等明天他们的会开好了再放他出去医院。
容匪看看他,似是相信了他的话,司马九龙心下窃喜,没想到他心眼这么多的一个人这么简单就被唬住了,可容匪却在这时说:“你是谁,叶卜是谁,柳爷又是谁?和我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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